他也不知自己在在意什么。 咸毓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也跟了一句:“你说的对。” 不过话说回来了,她突然好奇了一件事,转而问了起来:“殿下,昨日那处密地,你出来时也瞧着那些夜明珠了吧?” “嗯。” 咸毓脚也不动了,光顾着接着问道:“那夜明珠也太多了吧,还只是奢侈地用在路上照明的——我猜那里极其有可能藏着宝藏!殿下你不惦记吗?” “什么叫我‘惦记’?” 咸毓嗫喏了一句:“就那什么……你有没有挖几颗走?” 楚蔽手上的动作一顿:“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般见财眼开之人?” “你不是一直记着找宝藏吗?” “那‘宝贝’是在你的殿里。” “我殿里穷得叮当响,除了我一个大活人,还有什么宝……”咸毓一顿。 她仿佛第一次听到了背后他发出促狭的声音:“你在自诩是宝贝?” 咸毓:“……” “我哪有什么能耐啊。”咸毓很有自知之明。 她就是一条躺平等待命运的咸鱼,不挣扎了,一切随缘。 “倒也不必妄自菲薄,”她背后的他神色有些认真地说道,“等之后我找着了我想要的东西,我就同你说……”些其他的事。 “殿下我瞧你是找蒙了吧?”咸毓也不知自己说的是不是风凉话,她尽量语气和气些,“你要是找着了,在我的殿里我怎会不知。” 楚蔽顿了顿,黑眸深处神色波动,接着复又平静。 “你把手伸过来。”他忽然说道。 “啊?” 咸毓以为应该一直是她躺着不用挪动、他就着距离移动。 没想到他竟然坐在她腿边不想动了?还要让她扳过手来? 咸毓窝着下巴,手臂毫无反应,嘴巴一张一合地说道:“殿下,我的手伸向后方,不就像是……不就像是……” “像是什么?”楚蔽问道。 “手脚反背……” 那样她就像是一只坐以待毙的死蟹了。 “像是你在审问我。” “你不做贼心虚,会担心我审问于你?”楚蔽站起身来,走了半步,径直将她的手从脸与枕头之间掏了出来。 她的一只手掌心中露出了一片擦伤后的伤痕,虽未掉大块的肉,但还是伤痕累累。 楚蔽在方才案几旁就察觉了,她自己却当是无事发生似的。 咸毓缩了缩,没缩回来。 “我清洗过了的……” 多大点事啊。 “你当你是皮糙肉厚么?”他像是听到她的心声似的,皱着眉说道,“我眼下怀疑你以往摔着磕着了也是知情不报。” “哎?”他真当是审犯人了嘛。 咸毓有些惊讶:“……?” 她报什么?她报谁去? 正因为她没长嘴巴似的,所以旁人也不知。 楚蔽此刻也看懂了。 他忽地就松了他的手,转身离去。 咸毓奇怪道:“喂,你……” 不会是医术才疏学浅,治不好伤口就要落跑了吧? 不过她接着见他是走向了外间的窗边。 楚蔽走到窗口前,外头树荫处实则候着无姬。 见陛下朝他伸手。正无所事事的无姬连忙跑了过去,话不多说就将自己怀揣着的瓶瓶罐罐都掏了出来奉上。 这等事他们自然提前预料得到,毕竟经美人的确是摔了个大的,因此来时无姬就替陛下备着这些了,总不能还等陛下吩咐后再行动吧。 咸毓话还没说完,就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