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时,蓝景已经打算硬着头皮往上冲了,牙婆却忽然大喊一声:“都给我停下!” 几个仆从自然是没有再上前。他们低声禀报道,已经有一人出去唤更多的人手过来了。 牙婆此时烦得脑仁子疼,她气得大喘气,最终同眼前这一批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改日再教你们。” 新运进来的人难免会在初期躁动,这一批不过是最为不服管教的罢了,但日后日夜熏陶之下,必然也会有所改变,因此牙婆也意识到自己不必操之过急。 她望着前方三三两两走出门的身影,又回头看着恭敬地侯在后面的“老人”。 眼中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神色来。 一行人回到了住处,咸毓叫蓝景跟他来到一处角落,有些后怕地问道:“你实则没多少功夫在身吧?” 蓝景目光游离开去之时,楚蔽已经跟了过来,默默地替他回了一句:“嗯。” 咸毓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那你方才也太过于铤而走险了吧。” 蓝景却一点儿都没有害怕过,他回道:“我不是说,我们这一批人也不少啊。” 一旁的楚蔽却冷冷地说道:“那你有瞧见有多少人响应你了么?” 这家做买卖的,想必已是经验纯熟了,不管是从各种渠道拐走年轻俊俏的少年郎,还是连夜运送过来的行程,亦或是前前后后调/教的手段……既然从未出事过,又岂是在这当中随随便便一个少年能够扭转乾坤的呢? 瞧这才过了几日,这里已经有多少人都已经认命了。就算目前还没有人正大光明地说出口承认,但有时候默不作声地不作为,就是一种表态了。 因此显得蓝景认为至少他们这一批新人能团结一致一心出逃的这种想法在这眼下有点儿一厢情愿了。 蓝景一时回不上话来。 咸毓见他愁眉苦脸的,便扬起了淡笑,宽慰道:“我们先去歇一会儿吧,明日再想想法子。” 蓝景转头看了楚蔽一眼,楚蔽却并没有回应他的眼神,直接同咸毓转身走了。 咸毓说要歇息,那她真是懒躺着打算眯一会,等到她昏昏欲睡之时,楚蔽忽然起身,走到了不远处坐着发呆的蓝景面前。 蓝景回神,以为他是来和他商议对策了,可正当他要站起身来时,楚蔽却伸手示意他不必,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何时走?” 蓝景:“……?” 他们何时走不是还未商量出来对策吗? 他下意识地望向不远处已经倒下睡着的咸毓,不得不佩服自己阿兄的胆魄。 楚蔽冷冷地看着他的动作。 自然是因为咸毓这两日都在为蓝景考虑的缘故,所以他才来找他来问话。 可是巧的是蓝景这不也很是在意自己兄长的意见,他一人的想法算不了什么。 于是他们又是再次稀里糊涂地过了一日,转日那个牙婆果然又来找他们了。 牙婆虽是自知应当一步步来,但眼下事出有急,她也等不了了。今日她吸取先前几日的教训,专门只传唤了几个人,在这之中自然没有蓝景这人。 牙婆挑的几个人,都是她印象中姿色最为上乘的几个,等到咸毓和楚蔽同其他人一起来到她的面前时,牙婆看着赏心悦目的鲜嫩少年,心中又安定了几分。 她又是先找的姿容最为俊俏的咸毓,勾了勾手指,说道:“过了一日,你可想好了?” 咸毓心中十分坦荡——她过去这一日一点儿都没有开动脑子,别说牙婆所谓的有没有想好了,他们自己的正事她都没有想好呢。 于是她呆在原地一声不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