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再多加解释,拉着她继续一同听着屏风外的动静。 仆从说了那话之后,牙婆也没再批评他们,因为她也知的确是这么一回事,所以她其实也不急,还命仆从先点亮房间,然后她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甚至还可以再等一会儿开着的房门同一阵子风,将房间内多余的迷药稀散掉。 这几个人以为咸毓肯定是被迷晕了彻底,他们也不急于一时。 牙婆扇着团扇,慢悠悠地朝仆从问道:“麻袋呢?” “是!”三两个仆从回身去拿了房间外的麻绳和袋子进来。 ——他们这是要来捆走咸毓! 咸毓没想到牙婆竟然为此而来。她思来想去,她不就是没帮他们好好招待那个特殊男客吗?难不成就被他们记恨如此?要大半夜专门过来捆走她。 这种报复未免过了一些吧……连一向好脾气的咸毓都撅起了嘴。 所以说这里的侍君,不管是听话顺从的还是不听话的,其实没什么区别。这牙婆前不久还总是对她很满意的样子,转头却立刻翻脸不认人了、带了人手想对她动手。 咸毓对这个牙婆很失望。 牙婆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她此刻还低声叮嘱道:“动作轻些,等天亮后若是其他人问起来,便说我也不知。” 也不知她这话说的是何意。只显得格外的隐晦。 “是!” 几个仆从应道。 说罢牙婆也站起身来,带着几人往里面走去。 暗处的里面就是床榻了,房间里的陈设牙婆自然熟悉。 他们很是放松,根本没想到突然从一旁窜出一个黑影—— 连咸毓都没反应过来时,楚蔽就已经撇开她一人留在屏风后,他自己一人现身去制服了几个牙婆的仆从。 由于他的手法过快,就算此时房间内已经有了光线,大家都没瞧个仔细,那几个仆从就已经纷纷倒地了。 “什么人?”牙婆正要尖叫,楚蔽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接着“砰”的一声,房门也关上了。 此时也不过是几息之内,楚蔽迅雷不及掩耳,轻松地搞定了在场的几个人。 牙婆被扇了满嘴是血,她惊恐地拿帕子去抹时,发现自己唯一剩下的一颗大牙竟就这么被拍掉了。 “你……”摔倒在地上的她仰头看向居高临下的楚蔽,满脸惊慌失措。 她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 一旁东倒西歪在地上痛苦□□的仆从也不好过,楚蔽上前就用他们的绳子绑住了他们的手脚。 他本就是下了狠手,这下他们这些人连动弹都不能了。 分明应该惊吼,却一时失了声。 这些事毕之后,楚蔽才回首同屏风后面的咸毓说道:“出来吧。” 咸毓听见他的话后,一步一步挪了出来。 她在屏风后看不见外面的过程,虽然心中有底,但见了眼前的场面之后,也仍然有些震惊。 楚蔽是真能打架,这回她是真见识到了。 楚蔽盯着她面上的反应,忽然问了一句:“我这般的手段,你可厌恶?” 咸毓有点儿呆:“我为什么要……”抵触啊? 接着她也明白他为何这么问了,他担心她会讨厌他这么“暴力”的样子?她立即摇头道:“没有啦。” 他又不是动辄就打架的人,现在他们两人是迫不得已的自卫。甚至往大了说,他打了他们这些人,也算是惩恶扬善了。她怎会抵触他呢。 楚蔽仍旧看着她的脸,但他的目光柔和了下来,最后还说了一句:“若是害怕,便转过头去。” 咸毓摇头。 她不怕。 她还想能帮上他点儿忙呢。 楚蔽转身去取了一旁地上的碎布条。 本来这些碎衣裳是等着转日烧掉的。因为咸毓和蓝景昨晚回来迟了,所以楚蔽给她撕出布条之后没来得及将剩下无用的烧掉。 眼下这些边角料倒是配上了用场了。 这些人带了的麻绳也不过是捆一人之用,因此反过来捆这几个人还不够。楚蔽将碎布条搓成绳状,一同用在了绑人上。最后还剩一些,圈塞进了这些人的嘴里,亦或是直接捆住了他们的嘴巴。 咸毓晕头转向的,本以为自己至少能帮着搭把手吧,但转眼间楚蔽三下五除二地都已经自己干完了。 她觉得自己愣着不干活也不是事,于是她在一旁说道:“要不,我去将蓝景叫过来?” 他们三个人好一起商量眼前这事情。 楚蔽回过头来,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 接着他又随意挑了一个浑身颤抖的仆从问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