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蔽皱了皱眉,奇怪的瞪了这小老头一眼,低声道:“子嗣之事你莫再催了。我心意已决。” 他难道还不知。为何动辄暗示于他? 万良闻言便又唉声叹气了起来。 他实则不懂陛下这句话。 经美人这回小产肯定是两人不当心,那陛下又何必一如既往地回绝于他?他眼下又不是反对陛下以后仍然独宠经美人一人。之前的意外已经无以挽回,万良当然知晓该往前看。陛下和经美人都还年轻,以后总会还有喜事的。 见他这幅反应,楚蔽便看出两人之间似乎是有些误会,便轻敲桌案,让外面正好回来的墨衣人进来。 墨衣人快速进来,呈上了一沓药方。 万良伸手去接,倒是比楚蔽先瞄到了一眼。 他虽不通药理,但也并非全然不识药材。 楚蔽接过药方之后,便随手从中取了几张出来,用眼神示意他。 上面写的方子,除了安神之用外,也不过是强行加了一些补气血的药材罢了。 只此几眼,前因后果似乎也不难猜了。 楚蔽指了指上面几行字,低声问万良道:“你以为怎了?” 万良:“……” 当得知一切都是误会之后,不知怎地,他为何反而越发失望了呢。 “……没呐?”万良讷讷地开口问道。 想必这些民间的大夫郎中实则也暗暗迷惑。但各个都聪慧至极,不想以身涉险、打破大户人家真假孕事的阴私真相,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按照先前叮嘱的,蒙混过关看地诊脉开方了。倒是果然与宫中那些胆小怕事的医官们互为同道中人。 楚蔽轻嗤一声。 笑话他多管闲事。 万良认命地摇摇头,又朝里间的方向望了一眼。 也罢。经美人并未怀孕流产,也算是万幸之事。 他至少无需再心惊肉跳地担心两位的身子骨了。 接着两人便又默契地聊起了回京之事。 万良此番前来,自然并非广而告之。他名头都换了一个,不止京中人不知真相,连经美人之父,在这之前也并不知情。 而他选择定襄郡守助他一同暗自办事,也是看在经家自然与经美人绑在一根绳子上罢了。 唯一的小意外便是经家父子两竟然有些不着调,不过索性有惊无险、一切转危为安,万良便也足矣了。 而且话说回来,经家父子不着调的模样,倒是与单纯的经美人异曲同工。 怪不得世人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楚蔽一边听着万良细碎的低声啰嗦,一边又听见里间的咸毓已然上好药了。 万良见陛下走神,便挺了下来,无奈地劝道:“您还是早些回京吧。” 如今京中不仅没了楚蔽,连万良都亲自出来了,他们也不指望还年少不稳重的无姬能稳重扛事,因此总不能一直唱着空城计吧。 至于眼下,还未知全貌的经美人并不是陛下该再耽误下去的理由了。 还是等回京先解决完紧要的事再说。再拖下去,万良纵然掩饰得天衣无缝,也不能确保还没有人不起疑心。 万良的话,楚蔽自然也都听着。 他回过神来,忽然转而开口询问道:“经郡守先前便有私生子?” 万良闻言一愣,却是摇摇头。 因为为原先在宫中时,他们恰巧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