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咸毓端起了就近的红枣汤,打算当着经郡守的面全部喝下去。 经郡守松了一口气,柔声说道:“之前可有坐小月子?可莫要留着病根。” “咳咳咳咳!”咸毓被吓了一跳,才喝了一口就呛着了。 什么小月子? 他又是听说了什么吗? 之前唯一这么误会的是良公公!可楚蔽应该早就同良公公解除这个误会了吗? 咸毓都来不及解释,而是下意识同经郡守立即说道:“这事你可别说出去。” 辟谣已经来不及了,她觉得现在更重要的是不要让谣言传播了。 她和楚蔽闹出私奔的事情已经够大了,如果还连带什么“怀了孽种”的谣言,那可能哪怕楚蔽是皇家人也没得活了吧。 经郡守闻言一怔,越发意识到当皇帝嫔妃的如履薄冰。 他心中的抱怨,自然无法说出口—— 有些男子,自己不行,反而要女人受苦。 咸毓一抬头,发现这经郡守怎么一副欲哭无泪的面色,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着急想着怎么安慰经郡守。 可她不是经美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毫无破绽地演一个经美人,与经郡守冰释前嫌。 但她其实也能感同身受经郡守如今的境遇。 因为以前她妈妈也常常出差,她爸一个人守在家里,有时也同她倾诉过对老婆的思念之情。 所以对于这一件事上,咸毓还是能说出安慰的话来的。 她试着说道:“阿娘她许是并非厌恶了阿耶你,阿耶好好做郡守,我们三个还是一家人。” 经郡守浑身一震,眼眶彻底的发酸了。 …… 经郡守眼眶酸完,咸毓在他走后也有些低落了。 她想起了自己以前的爸妈。 她好久没有想起他们了。 或许也是因为思念太深,她都从经郡守的厨艺中尝出了幻觉,仿佛好像就是同老爸的手艺一模一样似的。 之后咸毓偶尔走神的神情,外出回来后的楚蔽自然都看在眼里。 但他并不知她是怎了,便索性在夜里躺下后,同她坦白道:“昨日经郡守又来了一趟。” 咸毓愣了愣,反应了过来。 看来昨天经郡守同良公公那里打过照面了,所以才听了一嘴她之前掉了孩子的误会,今天急着给她送来了亲手熬制的补血汤。 这可又是一桩乌龙事。 咸毓也同楚蔽提及了今日经郡守汤水的事。 不过她后来幸好也没有喝光。 因为当时经郡守听了她的安慰之后,似乎还大受感动,八成回去偷偷抹眼泪了。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希望经郡守能安心。 他们一家三口永远都是一家人。 虽然咸毓跟经郡守一点儿都不熟,但是她也能体会到他作为阿耶的心情,毕竟家中独女进了宫,给一把年纪的皇帝大叔当个边缘小嫔妃,最后还闹出了和皇子私奔的大罪事来,但凡是个有“三高”的老父亲,八成早就撑不住了。 然而这位经郡守竟然还愿意将她和楚蔽安置在一个屋子里住……因此可以见得,他们父女两虽然默契地避而不谈有关于她私奔的丑事,但老父亲还是站在了女儿的一边。或许在背后,经郡守还帮忙走动出了不少的力。 咸毓想来想去,越来越觉得经郡守真的算是她和楚蔽的大恩人了。 …… 这一夜咸毓睡得格外的早。 或许是因为喝了几口大补汤的缘故,她夜里的睡眠质量也非常好,竟然难得醒得有些早。 天还蒙蒙亮时,往常能睡到日上三竿的咸毓就已经醒了过来。而且她感觉自己好像是睡饱了,可以难得早早的起床了。 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却发现一旁楚蔽的位置上已经空着了。 咦? 先前他只要不有事,都会陪她一起赖床的。 咸毓摸到枕头上面残留下来的疑似温度,猜楚蔽会不会去喝一口茶水,她下意识正想出声,这时,她忽然听见了窗外的对话声。 清晨窗外的鸟叫声此起彼伏,但与此同时,竟然还有楚蔽和良公公两人的低声对话。 咸毓听见良公公问道:“您何时才回宫?” 楚蔽淡声回道:“再过几日罢。” 良公公无奈地说道:“怎又再过几日?原先不是说好了么?” 楚蔽仍然回道:“你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