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霏哈哈笑着扶住她,道她没出息。 半搀半推着她入了门。 谢知鸢坐下时,浑身已冒汗,胸前黏腻腻地贴在束紧的布料上。 好难受。 她用小手擦了擦自己被额上汗珠浸湿的软毛,长睫不住地扑扇着, 陆明霏凑过来看她。 谢知鸢抬眸,纯稚懵懂的目光与她对视。 陆明霏正想说什么,龟公敲了敲雅间的门栏。 “二位公子,酒到了。” 说着,龟公手里拿着一盘酒水,身后跟了两个高挺清秀的少年。 谢知鸢被吓得差点从座儿上跳起。 她手里紧紧攥着帕子,颤抖着音儿,“这这这,这是什么?” 陆明霏也纳闷,她没点小倌儿啊。 那龟公朝她们笑了笑,脸上的神色意味不明,“这是咱们春妈妈特意送来的,今个儿的新货,干净得很,请两位小姐好好品尝。” 说完他福身退了下去。 只剩谢知鸢和陆明霏面面相觑。 没等她们开口,两个小倌儿抬眸朝她们款款而来。 谢知鸢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那个,清秀的脸儿,那眸光比寻常女子都颤得厉害。 他伸手想搂住她, 她忙惊叫,“不,不不能这样。” 小倌儿握住她推拒的手,在她耳边轻声哄道,“不能哪样呢小姐,莫不是小姐瞧不起玉儿。”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下一章要被表哥撞见了, 第28章 、撞见逛花楼 翠芳居坐落于闹市中,到了傍晚,更是有源源不断的行人流入其中。 有个过路的拉着一人问,“这花楼往日也未曾如此热闹,今日这是怎么了?” 那位富家老爷摸了摸自己的胖肚子,笑了笑,“今日可不一样,那翠芳居的春娘子你知道的吧?” “怎么不知道了,春娘子那可是能在圣上面前跳舞的舞女。” “她今日登台赎身,春妈妈说谁出的多,春娘子归谁。” “你也想?” “哪能啊,我家有只母老虎嘞,就是来瞧个热闹,听说五军都督府左都督都来了,他指明了要赎回春娘子。” 陆明霏也是想瞧瞧春娘子的风姿,若不然也不会一直拉着谢知鸢从晌午一直等到现下。 两人所在的雅间不大不小,里头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摆著一个木盘。 木盘里的酒壶、酒盏全部歪歪扭扭地倒着,一只洁白如玉的手微蜷了蜷,其上是少女如海棠花般娇艳的睡颜。 另一边儿的小塌上坐著个少女,她斜斜靠着锦缎小枕,面上浮著酡红,眼儿半睁。 旁边的两个清秀小倌儿,领口敞着半倒在地上。 谢知鸢又抿了口手中的醒酒汤,身上那股熟悉的燥意才被压了下去。 她方才被那热情大胆的小倌儿喂了好几口茶,谢知鸢本想拒绝,可他眼波流转带著令人心痒的怜意,不知不觉几口咽肚。 她为着不让小倌儿用那样的眼神瞧她,便一直灌他酒,灌着灌着,他终于倒了。 谢知鸢本送了口气,下一瞬却发觉从自个儿身上窜出些许火气,这样的感觉,和那回梦里几近相同。 所幸龟公给他们端来了醒酒汤,谢知鸢在鼻下一闻便知是药。 她给醉倒在地的每人都灌了一些。 谢知鸢的身子不同常人,若是醉了或中其他药,常人的解药于她不能说完全无用,但那效果会削弱不少。 现下虽喝了些汤药,脑子清醒不少,可腹部的躁意依旧如火燎一般。 她从榻上起身,打算去外头透透气。 才到了门口,她一眼便瞧见一抹熟悉的粉色。 “谢知礼!你居然来逛花楼!”谢知鸢先声夺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