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此为借口,倒恰好可将其回绝了去。 * 安珞却并非如此想,她坚信长平侯必不会挑选太皇太后那边安排的人为续弦,是以时时刻刻都派人留意谢府的动静。 在得知王婆子竟又去了谢府一趟,她生生掰断了手中的木簪子。 她本对谢知鸢并无恶意,甚至于是羡慕的,可她却三番两次要坏自己的谋算...... 若是嫁不成长平侯,那在盛京也没了任何用处,反倒不如再赌一把。 她示意桃香垂下首,在她耳边轻声吩咐了一些事。 * 陆明钦处理完手头的案子,又起草好涉及税赋的改良计策,才有功夫停下来听疾烨的通报。 入秋后的夜风凉,男人批了件外袍净手,高大的影子落在屏风处,随着树影婆娑生变。 “长平侯?” 陆明钦不紧不慢擦了擦手中的水珠,男人的掌心足够大,原本厚实的白布在他手里也显出几分娇小。 他自是识得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几年前更是有人说他有长平侯的风范,那时的长平侯掌握实权,而他不过才在大学府崭露头角,等他随太子南巡时剿了几窝倭寇,倒是再未有人敢如此发言。 现如今的长平侯心思全然不在朝堂之上,颓然没落得不成样子,他向来瞧不起这样的男子,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软弱不堪不说,连所谓深情都是不堪一击, 一辈子这样过也便罢了,竟还将主意打到阿鸢身上。 若是早几年的他,陆明钦还勉强将其视为对手,可现在—— 他随手将布条抛至盆里,水花慢悠悠荡开层层涟漪,男人提步朝床榻处行去,披风衣摆因风翻卷,他侧眸问, “谢夫人是如何回应的?” 疾烨想起下属的通传,思索着道,“谢夫人倒没说答不答应。” 陆明钦了解她的性子,想来她也对其的提亲有所心动,只是顾虑到他同阿鸢,才未一口应下。 在他人看来,手中无权势便是无能,可动乱之中,无能却是最佳的护盾,谢夫人会属意这样的也并不奇怪。 陆明钦敛住思绪,疾烨不再打扰,早已静悄悄躬着身退出去了。 他望向窗外的黑黢黢的树影,静静地瞧了一会,才伸手从床头的抽笼里取出上次女孩落他那的香囊。 阿鸢的绣的成物,总是要比实物更胖好几圈。 男人眉眼浮现笑意,粗粝的指腹在其上的小胖蜂上细细摩挲了一番。 闲暇下来思绪总是由不得人般发散,少女湿了衣襟的画面再度浮现在眼前,她身段极好,连带着微微翘起的嫩红格外凸显, 陆明钦喉结微动,他强压住胸口处妄想将其扯坏的欲/念,大掌却缓缓解下衣带。 * 好巧不巧,翌日下朝时,陆明钦恰好同那位长平侯在宫道中相遇。 长平侯平日喜着素衣,便是雅青色的朝服在他身上也被穿上出尘的意味,坠带腰封,干净的雪缨垂落在腰侧。 见着陆明钦,他略颔首,眉目的孤寂与霜寒似是落了雪。 哪怕再不愿把他放在眼里,陆明钦也不由得承认他的皮相极佳,且浑身气度同孟瀛有几分相似。 与谁相像不行,偏偏是孟瀛。 陆明钦垂眸掩住阴鸷,他礼貌回礼,在两人快错开时忽地开口,语调不疾不徐,可偏偏又有种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