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扁了扁嘴,肚子却囫囵咕了一声,她摸了摸干瘪的肚皮,有些哀怨,表哥明明说好要陪自己的...... * 晚膳时,谢知鸢埋头喝汤,谢夫人给她夹的菜高高地叠在了碗里。 近日谢知礼想了些鬼点子,将药材换了法子兜售,竟真让他闯出几分明堂来,连向来对他严苛的谢老爷都赞不绝口。 谢夫人拽了拽女儿的袖子,想让她夸自己的哥哥两句。 谢知鸢从碗里抬起头,唇角还留着汤渍,她听着耳边的笑声,心想谢知礼这回确实厉害,小嘴撇了撇,“也就那样吧——” 谢知礼直道不想同她计较,几人笑闹间,外头又有了动静,谢夫人招来侯在门口的小厮一问,说是陆府来的下人,来送信物。 谢知鸢摸不着头脑,她与表哥能有什么信物? 结果那人将手一伸,谢知鸢垂眸一看,嘴里含着的汤咕咚被咽了下去。 这不是自己的课业吗?表哥是何时拿走的? 作者有话说: 我掐指一算,大概还有两三章就可以成亲了嘞—— 第123章 、寝衣 风行居。 四喜手抻开一卷泛黄的薄纸,迎风自燃时的火焰跃至灯芯上,她将侧屋最后一盏烛灯点亮后,往里屋瞧了眼。 少女端坐在桌案前,微黄的烛光将她的眉目照得透亮,她手里拿了根白玉秋毫,神色认真,却迟迟未落墨。 “小姐,有成色了吗?”四喜端着盆子到她身边,也歪头跟着一道看。 谢知鸢严肃地摇了摇头。 今日表哥差人送回了她的课业,她原本摸不清头脑,即便翻了几页,发现其上的标注,也只有了些模模糊糊的实感。 先前她为了过大学府每月的核验跑去陆府让表哥帮忙时,对方也只存了能让她合格的想法,女子试什么的提都未提, 现如今她课业虽算不得出众,但合格已是轻轻松松,表哥缘何还要这般—— 她翻到最末页才发现他还给自己留了张纸条,说是让她随意看看,近日女子试会有变革,若专精一道,对其他课目的要求会低一些。 她若是想去试试,也可提前做准备。 但尽管要求会低,也只有一点点。 她这本册子里的论策共有八篇,每篇陆明钦都从头到尾全盘做了注解。 谢知鸢想重新再写一篇,可如泉涌的思绪在拿起笔的瞬间便静得宛如一潭死水。 就像——她知道该如何去说,但又不知哪句古人大家的言论能对应上自己的想法, 简而言之,背得过少。 四喜闻言霎时噫了一声,她把水盆放到边上,又将漏到桌上的墨水细细擦干净,才道, “要我说呀,您就不是那块料,当个民间大夫多好,考什劳子女子试。” 谢知鸢已然放下了笔,起身从架子上挑了几本必备的书册与经纶,默不作声开始翻起来。 四喜倒不再劝,前些日子姑娘一有空便看书,除却与陆世子相处,其余时候可算得上手不释卷。 今夜风大,桌案前的窗牖被挤开一条缝,外头的气息呼啸着将桌上的纸张卷落。 四喜去关了窗,才俯身去捡地上的滇水纸,“小姐,世子爷那边不是还问您对停南轩修葺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