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身长超过百米的游艇,才能被称之为超级游艇,而这一艘便是。一百米的船身,容得下直升机停机坪,容得下泳池,容得下帆船摩托艇快艇,容得下汽车越野车沙地摩托,容得下一百五十名船工佣人,但就是容不下第六间客房。 因为富豪的船上不需要太多客人。 商邵走入客厅,十分自然地脱下西服,并将衬衣袖口往上挽了挽。 鎏金水龙头被拧开,水流清澈,商邵一丝不苟地洗着手,见应隐站门口不动,他懒洋洋说实话:“除了我们,后半夜还有别的客人登船,五间套房都是安排好的。” “我可以不住套房。” “你在想什么?”商邵抬眸,含笑瞥她:“不住套房,那就去内舱跟管家佣人一起住。” 见应隐抿唇不情愿,商邵笑了笑,“或者,我去?” 借应隐十个胆子也不敢。 “你怕什么,我不是不行么?”商邵一句话说得坦然自若,取了擦手巾,细致地将手指根根擦干。 “男人的作案工具又不止那个东西。”应隐逞口舌之快。 商邵正擦完手,听了应隐的话,鬼使神差地,垂眸看了眼。 一双养尊处优、平时只需写签名、翻动书页和操纵帆船的手,此时此刻正垫在厚实的白毛巾之上。 指骨修长,确实不赖。 应隐倏然站直:“你、你干嘛看你手?” “手也不能看?”商邵好笑地问,扔了毛巾,看着应隐,将黑色领带一点点扯开:“手怎么了?” “手……手……”应隐面红耳赤笨嘴拙舌。 商邵风度翩翩地一颔首:“学到了,谢谢你的提醒。” 砰的一声,卧室门被狠狠摔上。 呜……她轻轻打自己嘴:“让你嘴快!让你嘴快!” 她上次甩他车门,只硬气了一秒便怂兮兮地点头哈腰。商邵看着表,三十秒后,无奈地勾唇笑了笑。 三十倍还不止的进步,真是厉害。 他指间掐烟,敲了敲卧室门:“这样,我有一个办法。” 应隐的声音因为鼻塞而瓮瓮的:“什么办法?” “晚上睡觉时,你可以选择把我捆起来,反正应小姐你,不是会十二种领带系法么?” “商邵!”应隐锤了一下门。 商邵轻笑一声,低头吁了一口烟后,笑容敛了些:“不开玩笑,很累了,放我进去好么?” 应隐心里一紧,想到他这几天的行程。 林林总总一算,他两天里闭眼休息的时间,恐怕不超过四小时。 门从里面打开,烟雾缭绕间,商邵墨色的双眼难掩倦意,似乎全靠指尖这一支尼古丁来撑着。 “对不起,我也很想绅士地跟你说,我在外面睡沙发就好,但不行。”他抬起夹着烟的那只手,在应隐脸侧抚一抚:“就原谅我这一晚。” 应隐点点头,欲言又止。 “别道歉,是我自作自受。” 游艇的卧室跟酒店没什么区别,无非是地毯厚一点,家具奢华一点,水晶灯隆重一点。 正中央一张两米宽的黑色老巴黎床十分古典,雪白床单被佣人绷得没有一丝褶皱,床尾摆着一对用毛巾拧起的天鹅。 商邵瞥了眼床尾凳,走至座机前,按下免提,用法语吩咐了一句什么。 应隐以为他是叫什么客房服务,但商邵一边解着衬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