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 商邵被她抱怨得措手不及:“我……” “你晚上忙空了下班了,也没给我发微信。要是商先生你早一点给我发微信,我现在已经在你面前了。” “……”商邵一指扣进领带中扯了扯,半眯了眼,声音沉哑下来:“你在怪我?” 应隐呼吸软下来,好半天,“嗯”一声,问:“不准么?” 商邵无奈地呼吸了一回,末了,才勉强说:“准。” 应隐蜷起膝盖,手指无意识地玩着钩针花毯:“商先生,你晚上会不会又偷偷过来?” 商邵人已经走至庭院,修长指尖正触到驾驶座门扣,听了这一句,将手放了下来:“不会。” 他转身往回走,冷静平淡地说:“太远,下次再说。” 应隐:“……” 挂了电话,康叔陪他上楼休息。商邵进书房,沉默地将金丝楠镇纸自宣纸上抚过压平,毛笔蘸墨,提笔—— 笔尖在宣纸上空悬了半晌,没了下一步动作。 过了数秒,毛笔被商邵搭回笔架。 “过几天是不是要出差了?” 一直候在一旁的康叔回:“是。” “去几天?” 这是圣诞节前最后一场海外差旅,之后海外分公司便放假了,他也得以进入一年当中难得的松弛时段。 “六天,五个国家,加来回路程一共八天。” 商邵点点头:“回来是几号?” “二十三。” 刚好是平安夜前最后一天。 “八天。”商邵沉默一下,轻描淡写:“你抽个时间告诉俊仪。” “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你亲自告诉应小姐。”康叔不动声色。 商邵看着空白的宣纸,两手撑在书案边沿:“是么?” “我想是的。” “要不要当面说?”商邵问。 “当面说会显得更尊重一些。” “是不是该提前说?”商邵再问。 康叔颔首:“那当然是要提前说。” 商邵一点一点地将问题推到了他想要的终点:“我出差这么久不能陪她,是不是应该趁能陪的时候,多陪一点?” 康叔颔首,西服下的身躯彬彬有礼一躬身:“我马上为你准备好车辆和司机。” 他老人家这回是吃一堑长一智了,提前在车内挂上了一套洗熨平整的西服,又另外准备了一整套商邵用惯了的生活洗护,私底下交给司机,叮嘱道:“别让少爷知道,悄悄交给那个叫俊仪的姑娘,让她备好在卫浴里,要是少爷问起,就教她说是应小姐吩咐她做的。” 司机虽然不懂,但办事利索牢靠,一一记在心里。 商明宝站门口跟康叔一起目送,一直到车子驶出大门、滑下悬崖边的坡道后,她歪起脑袋嘶了一声。 “三小姐有什么问题?” 商明宝满脸疑惑:“我明明在大哥哥这里住了两天,怎么感觉每天都见不着他呢?” 康叔笑了一声:“好了,要是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头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饮茶叹世界。” 明宝是个孝顺乖甜的女孩子,知道康叔跟他太太丁克,年近六十膝下无子,很关爱年轻小辈,因此,明宝也很乐意陪他喝两盏茶。 “康叔,我要问句不中听的。”她往红茶里疯狂加牛奶。 康叔一眼看穿她的小算盘,堵她道:“你如果要问大少爷对应小姐真不真,这我恐怕也回答不了。” “你也看不穿?你是最了解他的人。” “没有人了解大少爷,我也只是凭习惯和直觉。” 明宝嘻嘻一笑:“那你觉得,比之前的于莎莎怎么样?” 她不喜欢于莎莎,见过几次,觉得她的热烈直率真让她招架不住。但她也不敢说出口,因为似乎大家都喜欢于莎莎,她要是说不喜欢,反倒像是她找事。 想当初她大哥孤注一掷要开订婚宴,大愁的是温有宜,小愁的就是她商明宝,还有一个无能狂怒的,是商檠业。 康叔沉吟一会儿:“不好比。” “为什么?我可没见大哥对于莎莎这么大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