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这篇却还没翻过去,又给揭了回来。他问她:“这里不想?” 应隐被他折磨着,温润地翕张,口是心非:“还没好呢……” “只放一放。” 两人都呼吸一紧,喟叹一声。 应隐被他圈在怀,他散漫地与她谈天,像是无事发生。 “今天解约有没有被为难?” 其实他早从庄缇文那里关心过,没太追究细节,知道一切顺利便放了心。 “没有……”应隐答着,眉心难受地微蹙,嗓音和气息都不稳。 “怎么了?”商邵轻描淡写,垂眸看她一眼,明知故问:“什么地方这么难受?” 应隐咬着唇,闭上眼,跟他犟。 商邵也不急,若有似无地玩她的耳垂,气息氲她耳廓,低哑着说:“宝贝好厉害,好像在泡温泉。” 应隐想骂他,一开口成了“阿邵哥哥”。 她很少这么叫他,平时总是商先生长,商先生短,连着两夜神志迷离时,情不自禁叫老公。 阿邵哥哥四字很少听见,商邵眸中情绪一怔,气息屏成难耐的一线。 他忍耐着吻她唇,有些粗暴,像是到了失控的边缘:“接下来什么工作打算?” 问得道貌岸然。 “拍电影……” 商邵指腹揉压她的腕心,“什么电影?” “革命片。” “还有呢?” “还有个……”应隐终于受不住,眼泪直流:“商先生,我好难受。” “先回答完。”商邵对她的示弱哀求不为所动。 那地方跟心一样,一样的铁石心肠、按兵不动,偶尔磨过,并非故意,却让应隐从头酸麻到脚。 “还有一个没定,八字也没一撇……” 应隐终于答完,眼眸沁着水光,被商邵就着姿势翻了个身。 这个身翻得猝不及防,应隐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失了声,两脚脚跟紧紧抵着,陡然泄去了浑身的力气。 商邵简直拿她没办法,忍了好半天忍过了,才伏进她颈窝里吻她颈侧。吻着吻着,终究是忍不住低笑出声。 “是我见识得少,还是女人都像你这样?”他问。 应隐心跳激烈,那阵子过去了,她又羞耻又恼怒:“这么好奇,将来多试试就知道了,反正有机会的。” 她脱口而出,屋内蓦然无声。 她说错了话。 商邵笑意微敛,居高临下望着她,安静一会儿,指腹碾她的唇:“别说这么赌气的话。” 他近乎面无表情,应隐一时噤声,心里像压实了块石头。 过了半晌,她抿住唇,乖顺下来,轻“嗯”了一声,当示弱。 但这点示弱并没有敷衍好商邵。 最后那点笑意彻底从商邵眼中消失,他退得干脆利落,起身穿衣毫不拖泥带水。 他甚至都没有释放的意思。 直到系好了最后一颗扣子,商邵才转向床头,沉默片刻,俯身揉一揉她眼底:“家里还有工作堆着,先走。” 不知道为什么,一阵难以言喻的心悸掠夺了应隐,在她意识到之前,她已经一把抓住了商邵的手腕。 商邵回眸,低睨着她,等她开口。 等她说刚刚只是赌气快语,并非是内心默认了不会跟他走到最后。 应隐吞咽一下,柔若无骨的手顺着他的腕骨滑下,经过虎口、掌心、指尖,最终安分地垂落。 “路上小心,早点休息。”她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商邵心里的期待也落了下来。 他半勾了下唇,没头没尾地说:“应隐,你后悔的话,随时可以。好好想清楚。” 应隐听着脚步从由近至远,但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引擎声,心里存了念想,以为他没走。起身下楼一看,原来是开了昨晚那台电动轿跑走的,因为是电驱,因此驾驶起来静谧无声,连什么时候走远了也不通知一声。 她一个人在院子里站了半天,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他一个日理万机的太子爷,二三十公里地来,又二三十公里地回,连找女朋友上个床都不尽兴。想到此,应隐便不由得笑了笑。 其实她不后悔。 怎么会后悔在暴雨那天说了喜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