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些眸看她:“我确实挺会投胎,否则也得不到你。” 他的情话不经意,又漫不经心的,有一股气定神闲的命定感。 应隐知道他这种时刻一定要吻她,已经乖顺地闭上眼。他的气息铺天盖地,配着那句话,让她脚底心泛软。 吻够了才提起兴致继续讲。 “继承当然有很多很多钱,但也意味着很多责任。我从小被作为继承人培养,唯一的快乐,是跟我那匹小马玩一小时。每天只有一小时。你看到的我现在的生活,永远在处理公务,没有假期,一年飞三百趟,这样的日子我要过到六十五岁,换你你想不想要?” 应隐本能地摇头。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一紧,看着她双眼:“宝贝,钱到了一定程度,只是数字,很难引起心理波澜或快感。几百亿和几千亿的生活,从物质上其实根本没有不同,edward为什么要买超级游艇,要用鲸鱼皮,因为除了这些,他也没别的余地去彰显自己的财富。富贵是个愚蠢套子,让人失去道德和智慧。” 忽然一个闪念之间,应隐想起来他所谓的那另外半件失败的叛逆。 “你说的人生唯二两件叛逆的事……” “是这个。”商邵唇角衔烟,不太愉快地回忆:“当时的情形,商檠业的专断,三十多年压在我身上的东西,都让我对所谓的‘继承’厌恶到了极点。从二十岁还没毕业开始,我就已经介入了集团的管理,十几年的耕耘,说实话,我有不舍,但大丈夫当断则断,我可以自立门户,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商邵轻描淡写地讲完,停顿一瞬,心血来潮似地问:“你想不想我放弃继承权?” 应隐吓傻了,几千亿的开关就在她一念之间,她动也不敢动。 “三十八岁前,我还有这个自由,三十八岁以后就不可以。”他似笑非笑,像是提醒她抓紧机会。 “为什么?” “因为继承人的培养需要时间,青黄不接是家族传承大忌,如果我在这个位子上坐到超过了三十八岁,那我对这个集团就有责任,无论我喜欢与否。从现在开始到三十八,如果我放弃,商檠业还能撑着,我们还能培养新的人,比如让我妹妹明羡接手,然后再把商陆逼回来。” “……” 她表情震惊、迟疑又写满了“这样真的好吗”,实在好笑。 商邵果然失笑出声,与她有商有量:“陆陆的梦想是拍电影,也该拍够了,该我去实现梦想,对不对?” 从没有人问过他的梦想是什么。 这样的话,他当初也和于莎莎说过,但于莎莎哭着为他委屈,问他怎么忍心把这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拱手让人。 她连问都没问一下,阿邵你的梦想是什么? “那……阿邵哥哥。”应隐小声叫他。 第一次这样清醒面对面地叫,她耳朵泛红,惹他亲吻。 他带着沉香烟草味的气息,亲一亲她那枚生有小痣的耳垂,才沉哑问:“怎么?” “你的梦想是什么?”应隐目光憧憬而明亮,“你有这么多钱,还能拥有梦想,你的梦想一定很了不起。” 头一次有人会说他有梦想了不起。 有钱人要什么梦想?全世界都唾手可得的,谈梦想显得矫情。 商邵敛住笑,心底为她这一句而柔软。 他将烟在烟灰缸中捻灭:“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我在法国la base一直养着一艘帆船,那是我二十岁时送给我自己的礼物,我的梦想是开着它,环游世界。” 第60章 二十岁时的生日礼物,梦想性不言而喻。 应隐算了算:“那十六年了,会不会已经老化?” 她问得很务实,商邵也笑:“远洋帆艇的造船技术革新很快,所以虽然它维护维护得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