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果这些东西在市面上出现任何痕迹,我都只找他们算账。” 升叔一走,书房又只剩了他一人。 烟雾迷漫得厉害,商檠业掸了掸烟灰,看着桌面上的报告。 一个有自杀史的女人。 他掐灭烟起身,来到露台外,两手撑上栏杆,深深沉沉地舒了口气。 一个豪门的主要家庭成员,是不可以出现自杀事件的,从气运上来说有损,从对外形象上来说,更是万劫不复的灾难。尤其当这个成员是一个家族的主母,更是一个社会巨星名流之时。 如果她再次病发,在嫁进商家后自杀,社会舆论会是什么样? 谁管她是有病史,谁管她早就有双相情感障碍,谁管她是出不了戏也好、厌倦活着也好? 人们只会说,她受不了门第的压迫,她过得不幸福,他丈夫家暴、出轨、性无能、变态,她孤掌难鸣只是傀儡,她看了太多肮脏的不能与人言说的丑事。 乃至于,她真的是自杀吗?难道不是离奇死亡?被人谋杀?家暴致死?而被他们的权势富贵压了下去? 这些猜测,会像乌云一样如影随形,永不消散。 人们丝毫也不会在意,那个深爱她的男人,此时此刻又会在这些流言蜚语下遭受什么深刻的二次痛苦。 商檠业握紧了栏杆,夜色下,一贯冷肃的面容浮现深深的迟疑和自嘲。 在成为一个家族的当权人之前,他首先是一个父亲。他知道商邵的个性,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放任他走进那个痛失己爱的漩涡里。 他走不出的,余下这辈子都走不出。 可是,维港的烟花。 他爱她。 他这个不孝子,永远爱不对豪门该要的女人。 第66章 应隐难得在元旦时得空,应帆高兴,亲自下厨张罗,又早早给她开了新的两坛酒。俊仪也从宁市过来了,陪着她们一块儿过节。 为了赶上献礼时间,剧组后天就开机,应隐明天一早就要飞去影视城。应帆放心不下,抓着俊仪的手,絮絮叨叨地交代她照顾应隐饮食起居。 “赶大夜归赶大夜,该补的还是要补。阿姨给你写的那几张煲汤的方子,你要照顾着她的日子来,今年我买的红参特别好,你多带点过去,到时候呢……” 应帆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睨应隐:“你一个人傻笑什么?” 应隐嘴里咬着箸尖,另一手托腮,脸上莫名漾着莫名的笑意,也没听应帆在跟俊仪叨咕什么。 “你谈恋爱了?”应帆立刻一个十级警觉。 “没,没啊。”应隐坐直,心虚道:“入戏呢。” “一个革命家的戏,你入成甜宠了?” “……”应隐咳嗽两声:“什么呀,我还有戏呢,一个爱情片。” “轧戏啊?”应帆挺懂。 在以前的香港娱乐圈,演员轧戏是常态,管你艺术不艺术羽毛不羽毛的,一年拍个七八部是常态,劳模一些,一年一二十部也不是不行,反正片场之间挨得也近。现在不行,现在讲究一心扑在一桩戏一个角色上,同时进两个组,不管路人还是粉丝都会群嘲反噬。 应隐怎么有这个胆量,只好老实交代:“先拍这个,再无缝进组第二个。” 庄缇文的首批资金已经到位,她拟了十几个名字给风水大师,对方勾了个“宁吉”,于是宁吉影像公司便在香港注册成立,作为《雪融化是青》的出品方。有了资金,两人分头行动,一方负责在将项目在香港立项备案,另一方则马不停蹄组起盘子,并快马加鞭拿到入境内地的拍摄许可。 理想目标是春节前开机。因为片子设定在冬季,牧区的雪顶多下至三月份,再晚一些,就要等下一个冬天了。 栗山的拍摄班底是多少年都合作惯了的,几大主创都因“栗山御用”而在业内享超然地位,虽然农历新年前开机一事有些强人所难,但既然是他的要求,便也排除万难地呼应了。 “紧着过年就开机,那你春节要在剧组过了?”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