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周喜,二嫂,来,我再敬你一杯。” 田耽看她喝的最后都不知道今夕何夕。 周喜今年开学已经是大三,她作为六二界最优秀的学生,又熟悉几国语言,早早的就进入到了外交部参加工作。 周场也是进入到了大三,但已经确定毕业之后分配的部队,不过还是在边境,他不想让向阳跟周实随军,因为国际形势依旧焦灼,他们还是不断地有小规模斗争发生,谁也无法预料大的战争会不会开始。 一九六五年隆冬,周喜明年就会毕业,正式成为外交部的一员。 下午五点多,陆屿清跟她一起下班。 周喜心事重重,距离上海《文汇报》发表的那篇文章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但讨论热度一直居高不下,她这几年走在政治前端,敏锐的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陆屿清打了一个响指在她面前,“想什么呢?一起去喝碗馄饨吧。” 北京的冬季从来不让人失望,来自北部的冷空气倾斜而下,好像穿什么都无法抵御寒冬。 周喜这两年沉稳了很多,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嗯,你对于今天开会是怎么想的?” 陆屿清家里是从军的,他的爷爷是走过草地的,父亲已经成为烈士。 “这件事情目前来看好像跟我们还没多大关系,但我只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周喜,我们都要做好准备。” 他嗅觉更加敏锐。 外面下的雪很小,他们两个人并排走在空荡的街道上。 “学长,只怕我们无法抵挡这股寒风。”周喜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事情会发生的越来越无法控制。 两个人到国营饭店,这会正是饭点,店里十分暖和,处处冒着热气。 “你我都是青年有志之士,有什么可怕的,不过生死。”陆屿清睫毛上落下的雪瞬间就化成了水珠。 周喜听着他有力的声音,看向他,重新笑了起来,“是,不过生死。”然后转头跟前面的工作人员说话。 “来两碗馄饨,外加两个大肉包子。” 一九六六年春节,周喜没能回去老家,学校领导在做全面检查,外交部也很忙。 周繁跟谢雅慧带着孩子回首都,只见到谢老爷子一面,然后就回到了程家老宅住下,王妈已经不允许再来。 大年初一,周繁去外交学院门口找周喜。 周喜跟周繁也有大半年没见,她跑着出来。 “姐,你怎么来了?” 周繁神色严肃,“你有什么办法,帮帮谢老爷子,他被抓了进去。”她说到这里就快掉了眼泪,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本来都是请专人悉心照顾的,这下子直接关押起来,恐怕撑不过这个春节。 周喜拉着周繁到角落里站着。 “怎么会呢?谢老爷子本人是没什么污点的。”她实在不明白。 周繁红着眼睛,抓着周喜的手都微微用力,“周喜,谢家那么多的产业,你知道的,跟人无关。” 周喜瞬间就明白过来,低声骂了好几句。 “好,姐,你先别着急,回去,我去找人。” 周繁连连点头,她奔波好几日,还有些咳嗽。 周喜看她眼下乌青,很是心疼,“姐,如果真的保不住,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还有你跟姐夫,他出身也并不好,做好下下策。” 周繁明白,“你快去忙吧。” 周喜又跑回到学校,准备去老师办公室,就看到围了一圈人,她皱着眉头问起来。 “怎么回事?” “周学姐,有人举报郑教授,这不是人来搜查。”其中一个女同学开口。 周喜直接扒开人群进去,“你们住手。”郑教授还担任着外交工作。 其中一个穿着一身军绿色衣服二十多岁的男同志看了过来,语气轻佻。 “周学姐,怎么了?” 周喜并不认识他,“郑教授的办公桌上很多都是机密文件,我想你带这么多人来查不太好吧。” 男同志抬手扶了一下帽子,“郑科被人举报有嫌疑,我们只是公事公办。” “公事公办是吧?”周喜伸出来手,“那就把上面的搜查报告拿出来,盖了红戳的,不然咱们就外交部见,我告你有盗窃行为,疑似还通敌。” 男同志没什么搜查报告,他们就是听人说的,“周喜,你以为你算什么?在这里出头。” 周喜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冷笑,“怎么?拿不出来是吧,那就赶紧滚蛋,不然我让你直接吃牢饭。” 男同志气的咬了咬牙,舌头抵在上颚,喘着气,直勾勾的瞪着周喜,然后直接挥手,“走。” 同学们让出来一个道,大家又都过来帮忙收拾东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