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胆子!竟敢作出此等有辱皇家颜面的事情!” 季扬守口如瓶,道:“臣不知娘娘是受了谁的挑拨,如此针对臣。臣被冤枉了无所谓,但莫要让许贵妃蒙羞,也莫要让陛下蒙羞。” 适才霍澹来见他,并没有问责他,由此可见,他夜里偷偷私会许明嫣还未被发现。 与赵婳认识以来,她凭借聪慧果敢的性子,博得霍澹赞赏,同样,季扬也不例外。 季扬佩服赵婳在危急关头面不改色的魄力,也欣赏她的足智多谋。 她今日,怕就是来套他的话。 季扬认为,只要他咬定不松口,赵婳仅凭猜想,没有证据,便不能给许明嫣定罪。 屋中沉默半晌。 赵婳自嘲一番,道:“季扬,本宫看错你了。” 季扬愧疚,不语。 赵婳出了屋子,心情复杂。 她如今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心中虽有疑惑,但不敢去验证。 怕届时空欢喜一场。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 高全盛候在思政殿外,看见赵婳来了,眼前一亮,顺台阶而下,急忙迎了过去。 “娘娘,陛下在殿中。陛下这一两日忙得团团转,睡眠又少,适才还差点晕倒了,奴婢劝说的话,陛下自是不会听进去,但是娘娘去说,便不同了。也就只有娘娘能劝动陛下了。” 高全盛说了一大堆,跟在赵婳身侧上了台阶。 霍澹这毛病赵婳再清楚不过,想必又是没有按时吃饭,连觉也没睡足。 赵婳心疼问道:“陛下近来可有其他不适的症状?” 高全盛回想了下,道:“最近老是头疼。春夜凉,最近又冷起来,奴婢就怕陛下不注意龙体,受凉染了风寒。” 说话间赵婳已经进殿,高全盛通传完一身,麻溜的便带了殿中伺候的内侍出去了。 霍澹适才头有些疼,指腹正揉着太阳穴,赵婳便来了。 霍澹欣喜,去到赵婳身边。 “陛下最近又没将身子当回事。”赵婳牵着男子温暖的掌心,往窗边软榻走去。 心疼多于失望,赵婳见霍澹憔悴的模样,便暂且将许明嫣那事放一放。 赵婳牵他了。 赵婳关心他了。 赵婳主动亲近他了! 霍澹恍若梦中,盯着她牵住的手倏地抿唇笑了笑。 赵婳按住男子肩头,将人带到软榻上落座。 纤白的手指轻轻按摩霍澹额角,赵婳在他身侧柔柔道:“陛下最近头疼,今日还差点晕倒,臣妾不在,陛下便是这样不爱惜龙体的?” 女子身上的馨香淡淡的。 “如今正是关键时刻,朕不能有懈怠。”霍澹握住赵婳的手,抬眸望向她,道:“就忙这三四日了。待纪永升儿子纪荀醒来,朕要审问他,阿婳跟朕一起去么?” 赵婳道:“一起罢,莫要再单独行事了。” 霍澹道:“好。朕届时去凤栖宫寻你。” “陛下还相信季扬么?”赵婳突然问道。 霍澹疑惑赵婳为何这样问,但也没有瞒她,如实道:“朕在今日之前,确实怀疑过季扬与许氏有来往,可季扬拼死相护纪荀,让朕对他的疑虑消了大半。季扬跟在朕身边许久,对他家境以及平日来往之人可谓是一清二楚,他并无可疑之处。是朕一手将季扬提到现在这位子上来的,以往朕吩咐季扬的事情,季扬都办好了,其中也有对许湛不利的事情。” 赵婳指腹揉着霍澹太阳穴,沉默片刻,继续道:“在陛下眼中,季扬与许明嫣关系如何?” 霍澹眉头一皱,心底有些慌乱。 怎又扯上许明嫣了?他只字未提许明嫣。 她该不会又要因此生气? “臣妾既然主动问出口,便是看妥协了,看淡了。陛下不用顾忌臣妾的感受,只管提便是。”赵婳道。 顿了片刻,霍澹道:“季扬与许明嫣不曾有往来。一个是羽林军,一个是贵妃,两人身份悬殊。季扬和许明嫣能见到的机会不过就是宫道上遇到,躬身问安而已。” 霍澹握住按这他额角的手,正身对着赵婳,环住女子腰肢,道:“阿婳,你莫要再想这事了,交给朕来处理。” 几日不见,他越发憔悴了。 眼窝凹陷了些许,显得他眸子更加深邃。 赵婳垂眸,伸手摸摸他扎手的胡茬,眼底泛酸,不忍心看他这般处理朝政便不顾身子,“臣妾才几日不管,陛下便让自己成了这副邋遢模样。胡子不刮,脏兮兮地去上朝,又脏兮兮回来处理一大堆折子。” 霍澹喉结微动,望着她,心中没有底气,问道:“那你以后还管朕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