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大将军府。 门房来通报许湛来见他时,胡奎有片刻惊讶,但随后便仆人将许湛领到正厅。 胡奎多年不在京城,与许湛平素交情不深,早前霍澹年少时,他便对许湛和许太后借辅政之由干涉朝政有颇多意见,这次他回京任职以后,许湛从未主动来寻他,今日竟登门造访。 事出反常必有妖。 “胡将军,本相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你,这次来确实有不得不与你细谈的事情。”许湛见胡奎出现,开门见山道:“宫中生了变故,陛下有难。” 胡奎冷笑一声,反问道:“陛下有没有难,许丞相你心里没数? “陛下今日仅仅是身体不适而已,连太医都这般说,你不信此话便就算了,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当众百官的面说些有的没的,是你居心不轨罢!” 许湛明明就觊觎皇位,他那小算盘,早前胡奎在越州便听得一清二楚,如今霍澹龙体抱恙,许湛倒不必如此关心。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许湛怒道。 话音刚落,宫中有内侍来传太后懿旨,召集诸位大臣立刻入宫,商议大事。 * 紫宸殿外,许太后站在台阶上,对被她召来的百官道:“陛下中了巫蛊之术,至今昏迷不醒。” 此话一出,台阶下众臣哗然,议论纷纷。 谁敢做此等谋害天子,株连九族的事! “哀家从赵婳那妖妃寝殿搜出写了陛下名讳以及生辰八字的布偶,事情败露,那妖妃非但对此罪行供认不讳,还率羽林军亲信将怡和殿围得水泄不通!” 许太后声泪俱下,道:“那妖妃将哀家轰出殿中,将陛下囚禁在怡和殿。陛下倘若有个闪失,哀家真是愧对先帝嘱托!” “而且,”许太后将许明嫣拉到身旁,道:“明嫣腹中已有陛下的骨肉,赵婳那妖妃便眼红了,野心终于藏不住,对陛下下此毒手!” 说到此处,许太后不由拿出丝绢,擦了擦泪水,哭诉道:“当年陛下一意孤行,将还是一名琴师的赵婳册封为贵妃,哀家那时便不同意,怕的就是那妖妃别有用心。现在不过半年,哀家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台阶下各位不明真相的大臣一阵唏嘘,对赵婳的恨意达到高峰。 许太后再次煽风点火,道:“那妖妃把守怡和殿殿门,哀家连陛下一面都不曾见到。诸位皆是陛下的得力助手,哀家实在是拿那妖妃没辙,不得不请诸位进宫救陛下。” “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况且如今许贵妃娘娘有了皇嗣,这是吉兆,那妖妃的奸计不会得逞!”吏部尚书义愤填膺道:“臣等现在便去怡和殿,逼妖妃交出陛下!” 许太后道:“诸位费心了,哀家先谢谢诸位大臣。哀家今晨被那妖妃气得胸闷气短,便先回永安宫等诸位消息,诸位一定莫让那妖妃奸计得逞!” “太后娘娘莫要这般说,臣等分内之事。” 以吏部尚书为首,一众大臣气势汹汹往怡和殿去。 许湛与胡奎并肩而行,道:“本相这次可没唬你,陛下有难!赵婳那妖妃,胆子可真大,对陛下施巫蛊之术,害的陛下,枉自陛下平素如此信任她,有些人隐藏得可真够好!” 胡奎眉头一皱,对许湛此话有几分存疑。 “本相知道你对那妖妃颇有意见,本相又何尝不是?故而适才本相一开始便来找你,就是想让你与本相联手,将这害陛下的妖妃处置,救陛下与水火。”许湛直白道:“本相是有野心,但是此刻对陛下下手对本相有何好处?赵婳害陛下中蛊,又不让众人靠近怡和殿,她想作甚?以后这朝政,莫要被姓赵的把持便可。” 拍拍胡奎肩膀,许湛挑拨道:“你不想陛下出事,同样,本相也不愿皇帝有个闪失,咱们都有个共同的目标。” 胡奎手中有兵,守在怡和殿外的羽林军不值一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