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算。” 他顺着她的手低下了头,眼神有片刻的恍惚,张开嘴,声音“如果是下地狱的话,我会有点兴趣。” “比起现实世界,还有能够称之为地狱的地方吗?” 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他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她的手,“那这样说起来,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我是个好人呢。”她笑吟吟地说。 他最后只是将抚子送上了车子——临上车的一刻,大梦初醒一般停住脚,面色难看地盯着她,明明没有轻视对方也还是中招了。 她挑了挑眉,颇为可惜地说,“看来你改主意了。” “是啊。” “可惜了,”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我那位不安分的继子这些年也承蒙你的关照,下次再有机会,还请来寒舍喝一杯茶。” 有人喝了一杯普通的茶就死在了她怀里,夏油杰面无表情地想来京都的时候从当地别的咒术师那听到的八卦,盯着她那张脸——现在的神色可以说得上是亲切和善,倒茶的时候八成也是这样的表情,说不定坐进车里,明天他就会变成传闻里的一个主角,“……你认识我。” “悟提过你,夏油君。”车门关闭,她挂在嘴边的笑容眨眼间消失。 抚子能够控制诅咒的事情瞒不过五条悟的眼睛,几乎是她掌握了能力的同时,他就看穿了她。满不在乎地戳破她的时候——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怎么样,她久违地起了杀心,卷土重来的强烈嫉妒心几乎烧干了她的理智,她显而易见地嫉妒着五条悟。嫉妒她费劲心思得到的,他唾手可得,她在乎的,他不放在眼里,她追求的,他可以随手丢掉。狗屎一样的世界不公平得理所当然,她还得腆着脸赞许附和顺从,卑微得像野狗一样——她又想起了那个缩在家里破烂的屋檐下的自己,野狗一样想方设法地果腹,能活着就活着,死了就死了。叫什么名字,早忘了,也许饿死在了那里,只剩下了黑洞一样填不满的骨头,在很多年之后披上了一具名为五条抚子的艳尸皮囊。 她是永远不会满足的,人会吃饱,死去的鬼魂不会?,但那种强烈的嫉妒心,不甘和贪婪,会让她活得比任何人都像个人,把自己饿鬼一样的灵魂,骨头,藏得好好的。五条悟知道吗?无所谓,她想起他那种满不在乎的神色,就算是听到她说想杀他—— “母亲刚才想杀了我对吧?”他这么问过,就躺在她身边。他们刚刚还在这张勉强容纳她们两人的长椅上做爱,他的精液还留在她身体里,他说完了咒灵操使的事情之后,就一直盯着面颊微红,趴在他胸口出神的她,倒也不是神色暴露了她,她的表面功夫向来是顶级的,暴露她的是咒力。 抚子一点也不介意他发现这点,下巴搁在他肩头,手摸着他汗津津的胸口,坦然地点头说:“对啊。”因为杀不了他,所以相当地坦诚,“随便试试而已。” “为什么,因为咒灵操使??”他凑过去亲吻她冷冰冰的嘴唇,抚子毫无缘由的恨是一件很神秘的东西,而像他这样自大的人总是乐于享受在控制范围内最危险的人和事,毕竟有多少快乐能同时占有仇恨和爱欲,“我一想起母亲第一次想要杀死我的时候,就觉得兴奋。” 她含着他的下嘴唇轻轻吮吸,他的手又放了进去,粗粝的手掌心贴着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红肿外翻的阴唇,精液顺着他的手指撑开的缝隙流了出来,那股体内流淌的热意让她止不住地喘,小腹又热了起来,声音也因此变得模糊,“我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哦,”他翻过身把她压在身下,那种矛盾的快乐令他兴致盎然,“那天晚上我就是想着母亲射的。” “你没有在门外偷看让我很意外。” “其实有偷看。” “有么?” “听见母亲被父亲干得哭哭啼啼的时候,完全没办法不看嘛。”他分开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