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但第二次谢慈打谢迎幸耳光,她亲眼所见。 萧清漪眸色略冷,移向谢慈:“难不成,你要说你没打她巴掌?” 谢无度转过头,看向谢慈:“打她了?” 谢慈微低下头,哦,这事儿她倒是的确干了。可那是因为……“她空口污蔑我在先,当日更是亲自承认,还挑衅我,我一时没忍住,这才打了她。” 谢慈没看谢无度,但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随后,她听见谢无度的嗓音轻笑了声,说:“打得好。” 谢慈微怔,抬头。 谢无度还怕她真受天大的委屈呢,毕竟她重情,骤然经历这样的事,说不定会为了那点母女情分委曲求全。好在也没太求全。 萧清漪在一旁听得愤恨,道:“她已亲口承认了。” 谢慈又道:“可我也就打了她这一回。打完她,阿娘……”她改口,“长公主便将我禁足在云琅院中,连小厨房都停了。谢迎幸从中作梗,每日命她们净送些我不爱吃的东西来,今日更是惺惺作态来给我送吃的,我不要,她便自己撞在石头上,污蔑我推她。” 萧清漪怒道:“住口!幸儿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性命污蔑你?” 谢慈冷笑:“我也觉得奇怪,她还真是豁得出去,竟然舍得伤害自己来污蔑我。” 但谢迎幸这一步棋显然下对了,因为萧清漪对她失望至极,甚至于说出从没养过一场这种话来。 萧清漪指着谢慈,面目因愤怒而略显狰狞,道:“你还狡辩?!” 谢无度将谢慈护在身后,轻飘飘道:“当时不是还有旁人在场吗?来人,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请过来。一个一个问。” 不多时,沧渺院中便跪了一地的奴仆。当时在场的有谢慈院子里的婢女,谢迎幸的婢女,以及门口守着的婆子。 谢慈院子里的婢女都说,谢慈并未推谢迎幸,是谢迎幸忽然就跌倒,撞到了石头,嘴上还污蔑谢慈。而谢迎幸的婢女,则说当时隔得远,看不清楚,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门口的婆子也如此回答。 谢无度颔首看向萧清漪:“也就是说,没人能证明阿慈推了她。” 萧清漪气急:“她的婢女自然向着她,这话可信吗?” 谢无度只笑不说话。 他们争论的声音这样大,谢迎幸在寝间本就没睡着,从谢无度进门开始便听得一清二楚。她咬了咬唇,心里想着,无论如何,谢无度是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兄长,何况男人一向偏爱楚楚可怜的女子。 谢迎幸从寝间里走出,她额角撞在石头上,用细布包扎过,头上首饰全无,素面朝天,因失血过多,唇色也有些苍白。任谁看了,都要可怜一下。 可偏偏,这个谁里,不包括谢无度。 天下男人或许都偏爱楚楚可怜的女子,但于谢无度而言,这世上的女子,只有两种:谢慈,其他。 除了谢慈,他看其他人从不带眨眼。 谢迎幸低声劝和:“阿娘,阿兄,慈姐姐,你们别吵了。此事因我而起,全是迎幸的错,便当是迎幸自己失足吧。” 她抬起头来,望向谢无度,眼眸正中滴落两行清泪。 “阿兄,你别生阿娘的气。” 谢慈看她这幅样子便生气,气鼓鼓转过头,无语凝噎,又怕谢无度吃这套,有些犹豫地看向谢无度。 谢无度若有所思,谢迎幸以为他心有动摇,欲上前一步拉他袖子,再说些煽情的话语,什么兄妹二人终于得以相见之流。 没想到谢无度直接将她的手打开,谢迎幸有些尴尬,僵在原地,听见谢无度说:“如此说来,你便是承认阿慈并未推你,而是你自己撞向石头,以此陷害阿慈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