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高傲跋扈,几次三番下本殿下的面子,本殿下倒要瞧瞧,待会儿她还能不能傲得起来?” 萧羽风说着,手中拳头攥紧,眸底闪过一丝邪恶。 - 谢慈身侧两个婆子撑伞,又有兰时等人伺候,一人便将台阶占去四分之三,剩下那点位置也不好过人。她这么大的排场,加之坊间门传闻她脾气不好,难以伺候,前后之人都不敢离得太近。 谢慈自认为脾气是不大好,但也远没有传闻得那般不堪。有一回,她曾去茶楼喝茶,听得人议论自己,是几个外地人,说她生似母夜叉。谢慈气得掀了人家的桌子,叫人家好好看看,她漂亮美貌,哪里像夜叉那般丑陋? 可那几个外地人吓得直哆嗦,后来,关于她的传闻便更为喧嚣。 再之后,她便懒得解释这些,随他们如何说吧,世人所说,与真实并不相同。就譬如说,坊间门传闻总说谢无度如何阴毒狠辣,谢慈也认为并非实情。更何况,她也从不认为自己脾气差是什么大缺点。 数百级台阶走上来,谢慈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兰时拿出雪帕,替她擦去。两个婆子收了伞,在灵福寺门外候着。 谢慈领着四五个丫鬟,跨进灵福寺的门槛。 今日香客众多,颇有些走不动路,谢慈穿过前头的人群,由小沙弥领着前往后头的佛殿。 灵福寺是盛安城最具名气的佛寺,因它所求最为灵验,大师最多。以往长公主府为谢临做法事,一向是找的渡厄大师,这回谢慈来,仍要找渡厄大师。 小沙弥念了句佛号:“女施主,师父正在见客,还请女施主稍等片刻。” 谢慈颔首,与兰时静静站候。 约莫一刻钟后,房门打开,渡厄大师从里面出来。谢慈面露喜色,往前一步,随后面色僵住。 从渡厄大师的禅房中走出的,正是萧清漪与谢迎幸二人。 六目相对,一时静可闻针。 萧清漪今日带谢迎幸来给谢临供盏佛灯,祈求他来世幸福,这是幸儿回到她身边之后,第一次为他父亲祭祀祷告,萧清漪十分重视。 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谢慈。 谢慈猜得到萧清漪会来,但没想到会撞个正着。她抿唇,别过眼,没行礼,也没说话。 反而是谢迎幸率先开了口:“慈姐姐也是来给父亲供灯的么?” 闻言,萧清漪脸色变了变,语气不善:“什么父亲?你父亲只有一个女儿。” 这话听着是在教训谢迎幸,然则更不留情面的,是谢慈。骂她痴心妄想,高攀。 萧清漪身后的谢迎幸看着谢慈,露出些得意的神色,似乎在说:看,我们才是一家人。 谢慈心口像堵了块石头,闷闷沉重,她莞尔笑道:“他还有一个儿子,我替他的儿子,来给他供一盏佛灯。天经地义。” 她直愣愣盯着萧清漪,谢迎幸有时候很佩服谢慈的勇气,她如今是一介布衣,冲撞长公主可是过错,便不怕长公主万一翻脸降罪么?她就这么有底气? 她这底气,便是凭谢无度?谢迎幸低眸,有些妒忌,也有些恼恨。 凭什么谢慈可以这样任性妄为,也能得到那么多爱?可她却得这样小心翼翼讨好着所有人,做个端庄知礼的人。 她想着,听见萧清漪脸色难看道:“谢慈,你如今是什么身份?敢与我顶嘴?我随时可以处置你。” 谢迎幸勾唇,再次看向谢慈。 现下她还能坦然自若么? 谢慈自然还是那样长身玉立地站着,目光甚至有些讽刺的意味,“长公主身份尊贵,若想处置我,那便处置吧。只是我记得,阿兄说过,我是他的人,只有他能处置我。” 萧清漪脸色一沉再沉,想起当日谢无度不惜动刀剑,也要为谢慈出头。她面露愠色,狠狠瞪了谢慈一眼,嘲弄道:“你以为他当真是你的靠山?谢慈,看在我们母女一场的份上,我还是提醒你一句,靠魔鬼太近,小心被魔鬼吞噬。” “幸儿,咱们走,不要与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门。” “是,阿娘。” 目送萧清漪母女二人离开,谢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