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的柔软包裹住耳垂,谢慈软下腰,已经要支撑不住,但还是坚持挣扎:“兰时她们就在外头,随时会进来的。” 谢无度道:“阿慈可以叫她们别进来。” “那 岂不是她们就猜到我们要干点什么?”谢慈眉微皱,不肯这样做。 谢无度声音愈发低:“那便不说。” 谢慈还欲说些什么,已没机会。她额头抵在他心口,在他喉结上咬下重重一口,听得他一声轻哼。她还未缓过劲,谢无度已经有所动作。 谢慈贴在他胸前,高低起伏皆随着他,仿然有种划船的乐趣。船渐渐行到水深处,水声晃荡,清风吹过,泛起阵阵涟漪。 她终于发现,窗未关,美人榻就置在窗下,正对着庭中花圃。倘若有人走近,岂非一览无余? “回寝间。”她声音紧绷着,吓得不行。 太荒唐了,再怎么说,她也随先生读过几年圣贤书。怎么能干这么荒唐的事呢? 可若要论荒唐,难道不是他更荒唐么?他读的圣贤书更多,还是诸多先生的得意门生。 谢慈沉声道:“不知道你把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 她话音刚落,谢无度忽地抱她起身。谢慈松了口气,一口气才叹到喉口,又沉沉地坠下去。 谢无度抱她行至窗边,而非往寝间去。他将谢慈放在窗台上,背对着庭中的花圃,远远地瞧见了丹时领着一群小丫鬟走来,手中正捧着布匹衣料。 谢慈有些急,“你放我下去!” 她瞧不见那面的场景,心慌慌地跳着。谢无度感受到她的紧张,故意逗她:“丹时过来了。” 谢慈呼吸一滞,“怎么办呀?你别动,别叫她们瞧出来。” 谢无度低笑了声,将她圈在怀中,俨然只是小夫妻闲情雅致,坐在窗边看风景。丹时领着人走近,福身行礼:“王妃,新到了一批布料,王妃可要瞧瞧?” 谢慈分不出心管那些,只叫她放库房里去。丹时应了声,领着人走了。 待人走远了,她伸手在谢无度胳膊上掐了下,“都叫你别动了!若是传出去,我杀了你,再自杀。” 她气急了,有些口不择言。方才唇都要咬破了,才没表露出什么异样。 谢无度轻声失笑:“我们府里的东西,怎么会传得出去?” “那被她们知道,也很羞人。” “不会有人知晓。”他哄她,俯身吻她。 “阿慈……我的阿慈……”谢无度喃喃低语,与她亲密无间。 她额头一层薄汗,脱力地靠在他怀中,还衔着船浆。此时此刻,他才觉得,他完全拥有了她。 - 街边大树又掉落一片叶子,似乎已经是第二十片落叶。 谢慈收回视线,低头浅抿茶水,田杏桃陪在一边,明白她为什么走神。今日玉章长公主将要动身离开盛安,前往汝州。 玉章长公主在民间也有几分名气,因而不少人前来围观相送,就在城门口。城门口离她们所在的雅茗轩并不远,今日谢慈特意选在雅茗轩而非清风楼,想来也是因为玉章长公主。 从她们这雅间推开窗,便能瞧见城门口的情况。人头攒动,遮住了萧清漪的马车,今日弘景帝也在,百姓们为一睹圣颜,更是热闹。 渐渐地,热闹散去。谢慈抬眸,再望向城门口,已经没有马车的身影。 她收回视线,未曾多说。 玉章长公主离京后数日,从北齐快马加鞭送来一封信,是北齐皇帝亲手所书。信上说,北齐与大燕修好的决心毋庸置疑,为了两国百姓,也应当修好,不再起战乱。因此,此番五皇子在大燕身亡之事,北齐可以不予追究,但大燕必须答应与北齐修百年之好,百年之间,不得再起战火。且听闻大燕武宁王年少有为,是大燕皇帝的肱股之臣,特意点名要谢无度带人前往北齐都城,订立两国和平的盟约,以表大燕的诚意。 弘景帝认为此举不错,意欲答应。 朝堂上,同意此事的人也占上风,只有少数主战派的臣子还在坚持,说若是给北齐百年休养生息之机,恐有一日饿狼反咬,到那时必然是祸端。 这话被反驳,难道北齐休养生息,大燕便不会变强么?他们的担心太过多余,百姓们安居乐业才是更为重要的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