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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儿


    季柳要收回之前的想法,她不喜欢这匹马了!

    为何?

    它在往回跑!!!

    眼见就剩一段路了,神驹突然不听使唤,一意孤行掉头走。

    走就算了,季柳头一次发现,马还带两种面孔的,来时是撒泼打混大刺头,现在就是文雅翩翩公子哥。

    折柳寄相思,总不得她这一骑,马就开始思春了吧?

    ……

    话本里写男女主相遇,大多天缘凑巧,你掀扇,我抬眸,双目相接,情意绵绵。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此处没有青梅,却有同样蓊郁清香的草木。

    季柳拂开挡在眼前的枝条,抬眼看去,入目便是一张峥嵘轩峻、华贵俊美的脸。

    年轻的左相屹立马头,春风吹动头发,吹乱少年心。

    他同样看向了绿叶遮掩下的漂亮书生,看进了她仓皇的眼底。

    季柳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被美色迷了眼。

    心乱是乱,她还不忘下马行礼:“见、见过左相。”

    箫铎没答话,只是高高在上俯视她,冷傲又矜贵。

    他的眼神,让季柳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兔子。

    季柳咬了咬唇,鼓足勇气,继续问:左相可是有什么要事?

    这次男人总算回答了:“之前有,见到你之后就没有了。”

    季柳:“……”

    今天怎么回事?她除了莫名其妙吸引宝马,还带帮人消除烦恼的吗?

    疑惑归疑惑,季柳一点都不想跟面前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待在一起,她寻了个由头离开:“既然如此,季考当前,请恕草民先告辞了。”

    季柳牵住马绳,准备上马。

    “可以。”男人淡漠的声音传来:“大理寺,或者左相府,挑一个。”

    ???

    季柳脑子都想开花了都不知道这怎么扯到大理寺了。

    “大理寺?哈哈……草民愚钝,左相可否细说?”

    “延佑新律,盗窃军马与私贩同罪。”

    “左相的意思是说,我是盗马贼?!!!”

    季柳脸都要笑僵了:“哈哈……左相日理万机,许是搞错了,草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那做得那等偷窃之事。”

    左侧的神驹甚为不给面子,焦躁地跺着脚,生怕别人不注意它。

    季柳欲哭无泪地闭上眼睛。

    她也差不多猜到是什么事了,只想仰天大吐三口血。

    “大人,若我说这马是自己找来的,您信吗?”

    “以未知手段引诱神驹,害处更甚,罪加一等!”

    季柳(正直脸):“刚才小人什么也没说!”

    “本该大理寺立案,念在你年少初犯,可于左相府赔偿。”

    “赔钱!”季柳心都在滴血:“多少银两?”

    箫铎见她这副像是要赶赴刑场的样子,忍俊不禁,脸上难得带了几分发自内心的笑意。

    “两千……”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好好看一看她的脸,想了,也做了,一点一点描过去,可却让他看出了熟悉感来。

    “走近点!”男人的声音冷冰冰的。

    季柳一个激灵走向男人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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