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衾被他盯得耳根发红,垂下眼帘。 傅晏辞站直起来,接过她的盘子问道:“哪来的鸡蛋面包?” “冰箱里的,你不知道?” 傅晏辞想了想:“那可能是阿姨放的。” 时衾:“你平时都不吃早饭吗?” “不怎么吃。” 傅晏辞倒了杯水,从餐桌上拿起一瓶药,拧开倒了两粒在掌心,就着水咽了下去。 时衾见状,好奇问:“你吃的什么药?” 傅晏辞答:“胃药。” 闻言,时衾无奈,没想到他的生活方式到了一种极不经心的地步。 长方形的餐桌,他们对立而坐。 傅晏辞吃得慢条斯理,一点声音也不发出,也不用手拿,一片面包也要用刀叉,斯文儒雅得不行。 反倒是时衾,用手抓着三明治,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小仓鼠。 吃过饭,时衾回学校,本来她想自己走,傅晏辞坚持要送。 坐在车里的时候,时衾望着窗外变幻的景色,恍若隔世,着实没有想到,一个晚上的进展会那么的快。 她垂下眸子,十指交缠,抠着指甲,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 经过学校南门时,傅晏辞没停车,径直驶过。 时衾盯着校门,也没有出声。 最后黑色劳斯莱斯绕路,在北门停定。 北门地处偏僻,人少。 毕竟万一叫学校里的人看见她从一辆劳斯莱斯下来,传来传去到底不好听。 下车时,时衾双唇轻抿,问他:“下次什么时候?” 傅晏辞:“这两周我要出差,回来了给你打电话。” 闻言,时衾心底有些失落。 “好。”她轻声说。 乖得像是被主人置于一边的宠物。 傅晏辞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像极了在逗弄宠物。 “去吧。”连语气里也很像,温柔而清冷。 两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也足够磨人。 时衾觉得自己有些患得患失。 她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连洗澡都带着手机,但傅晏辞一次电话也没打过。 京北大学宿舍里是公共澡堂,时衾过了好几天才敢去。 换衣服的时候,苏圆圆还是看到了她后背的吻痕。 时衾没想到后背也有吻痕,也没想到痕迹能留那么长时间。 苏圆圆笑得一脸暧昧:“可以啊,我说上周五晚上你怎么没回寝室呢。” “有男朋友了?”她问。 时衾的情绪不佳,没吭声,用浴巾挡住了身上的痕迹。 她和傅晏辞之间大概是算不上男女朋友的关系。 时衾发现人果然不能去寻求极致的快乐和放纵,不然后续就会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低落。 第二周快结束的时候,傅晏辞终于给她打了电话。 寝室里就她一个人,手机震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时衾盯着亮起的屏幕,半晌,才接起。 “在做什么?”男人的声音低缓,字正腔圆,纯粹干净的京腔。 时衾一瞬间的恍神,耳朵眼里没出息的酥痒起来。 “没干嘛。”她闷闷说,现在想起她来了。 傅晏辞没听出她情绪里的不对,只觉得女孩的声音软糯,甜的不得了。 “明天我就回来了,想要什么礼物?” 男人的语气温柔,浑然没有刚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