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衾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困了?”傅晏辞的手指在她的长发里,一下一下地顺。 “这个年过得是不是很无聊。”他问。 年轻人都喜欢热闹,他却不是能带动气氛的人。 时衾摇摇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往他怀里蹭得更深。 虽然她表面上的情绪起伏很平静,但却是她这么久以来,过得最好的一个年了。 因为春晚实在太无聊了,两个人很早回了主卧。 时衾洗完澡,窝在床上。 傅晏辞在浴室里,传来淅沥的水流声。 时衾看一眼浴室,从卫衣口袋里摸出刚才他给的红包。 傅晏辞出来时,就看见时衾眯着眼睛,食指在红包里,一下一下地拨弄,探头探脑地数钱。 他觉得可爱又好笑,揶揄她:“小财迷。” 没想到数钱被人逮了个正着,时衾轻轻哼了一声。 “里面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零钱啊?”她问。 红包里除了红色的钞面,还有二十块、五块,甚至还有一张一块的纸币。 她还是第一次收带了零钱的红包。 傅晏辞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头发,还是湿漉的。 “算上零钱,加起来一共是一千零六十六。” 他一边解释,一边从旁拿过吹风机,站在床边,帮她吹头。 热风吹在脸上。 时衾眨了眨眼。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低缓徐徐的声音—— “希望我的衿衿,一生平平顺顺,健健康康。” 时衾捏着红包,眼眶一热,赶紧睁大了眼睛,微微仰头。 好险。 差点又要绷不住了。 第25章 、月光 过年放假的这段时间,时衾没回学校,一直住在了傅晏辞那。 傅晏辞的工作很忙,即使休假在家,每天依然有开不完的会。 时衾自己没事,就鼓捣她的手工,做了各种各样的小饰品。 前段时间,在苏圆圆的怂恿下,她在某书上开了一间饰品小店,现在每天能接到一两单,挣个饭钱。 时衾对挣钱这件事没什么太大的热情,或者说对钱本身,没那么看重,她更享受自己做的饰品被别人喜欢时的那种成就感。 傅晏辞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看见了盘腿坐在客厅地毯里的小姑娘。 茶几上铺满了各种五金工具,时衾埋头对着金线敲敲打打,认真而专注,工作的时候都不见她那么认真。 傅晏辞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过两天有一个珠宝展,想不想去看?” 傅家的业务里,涉及了珠宝行业,经常会有珠宝展的邀请函送来 他对珠宝首饰没什么兴趣,以前倒是从来没去过,只不过看时衾好像喜欢,才提出来。 时衾抬起头来,眼睛亮了一下,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小动物。 她兴致勃勃:“好啊。” 参加珠宝展之前,傅晏辞请助理送来了一套礼裙,他亲自挑的。 时衾没想到去参加珠宝展需要那么盛装打扮。 “因为是私人展会,大家穿得都会比较正式。”傅晏辞解释。 时衾点点头,表示理解:“你们上层阶级的聚会,是需要装模作样。” 傅晏辞被她直白的话惹得又好气又好笑,在她脸上捏了捏。 “少埋汰我。” 要不是为了哄她高兴,他才懒得去装模作样。 时衾换衣服的时间花了格外久。 傅晏辞斜斜地靠在沙发里,等得百无聊赖,食指在沙发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 等了半个小时,傅晏辞终于忍不住出声去催。 “衿衿,好了没有。” “好啦。”女孩娇软的声音从主卧传出来,紧接着,主卧的门被打开。 傅晏辞薄薄的眼皮掀起,最先看见的是一抹裙角,月白色的缎面,有钉珠点缀,透着少女般的轻盈烂漫,像是一朵初开的栀子。 时衾的长发漆黑,没有披散开来,而是编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