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谈言花上几秒才意识到自己回到了这个已经算不上熟悉的家,一时之间竟然没有牢房来的亲切。 「醒了?」 而那个人还在他身旁,他的床上,和他躺在一起。 谈言这才突然惊觉,他甚至连这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哥……」谈言怯怯的出声,下一秒却痛的立刻住嘴。 那人抬手就往他的肚子一揍。 「啊!」谈言下意识想摀住肚子,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了身后。 「马的!不准叫不准叫!你那张该死的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便张开!」 「要不是我要操你的嘴早就把它给割下来了!」 说完,他又巴了谈言的头一下才骂列列的走出房门。 谈言咬着牙不发出声,后脑杓撞击到床板让他一阵晕眩。 直到确认外头的脚步声远去,他才放松紧绷着的身子,环视四周。 这里确实是他的家他的房间,唯一不同的是,所有东西被弄得一团乱,可以用来把绳子破坏或是与外界联络的东西都不见了。 绳子。谈言的视线越过肩膀向后看了看,用的是麻绳,而与此同时,他终于注意到自己的双脚也呈现被綑在一起的状态,他连下床都做不到。 同事会发现他的消失吗? 这个念头刚出,他就立刻否定了自己。 夜店的同事在他开始上班后的五天当中,有出现超过两天的就只有那么一个人,其他的每天都是生面孔,几乎天天换人,排班乱得要命,估计连来了个新同事都没人发现,要不就算发现了可能也根本没打算来找他。 谈言试着挣扎了一会儿无果后,他把自己蜷缩在床上。 真他马的倒楣,到底是怎样? 谈言想大叫,但他不确定那人是不是还在他家,要是随便出声他的嘴巴就不保了。 那干嘛不乾脆把他的嘴巴堵起来就好? 算了,谁知道疯子神经病在想什么。 陷在床铺让他有种自己正在被抱着的错觉,无法否认,他脑海里想的就是褚墨。 褚墨。纸条。 谈言想起了那个被他随意扔到沙发底下的字条,上头有着的是褚墨的家门密码以及住家地址。 他要怎么拿到那个? 拿到了又能做什么? 手机被收,四肢被绑,他根本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无力感油然而生,谈言把自己埋进了棉被里头。 「褚墨……」谈言嘟噥道,随即吓的赶紧抬头,确认外头那人没有听到后才重新把脸塞回枕头里。 一整晚没有吃东西,昏过去之前还被折磨了一番,很快的,谈言觉得眼皮越发沉重,没过多久他又再次失去意识。 「……来!起……起来!」 谈言是被吼声吓醒的,他第一时间骂了自己一顿,就算在监狱里和一伙毒贩待了一阵子,他这心也太大,这种情况下居然睡得这么沉? 「把东西吃了!」 闻言,谈言转了转眼珠子,感觉视野没那么模糊后才看清了被扔到床上的东西,那是一盒吃剩的便当。 谈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看了看那人,直到对方貌似又打算对他动粗时,谈言才赶紧用肩膀顶着床面移动,可也许是他动作太慢惹得那人不知道又哪根神经不愉快,男人嘖了一声后扯着谈言的头发把他甩下了床。 「马的,吃个东西都不会!没有我根本活不下去嘛!那你当初还敢跑?!」 他拉扯着谈言的发根,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