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酸甜味儿就直往鼻子里窜。 可当你吃时,它又是咸鲜酸甜,特别的开胃和下饭。 乔小弟再一次吃得意满离。 夜晚。 夏风轻吹,今年的夏天要比去年热些。 乔茗茗有些睡不着,不停踢被子:“再这么下去,咱们要去睡院子了。” 院子里总比屋里凉快些。 宁渝:“……我都快睡了。” 乔茗茗:“你睡你的,我说我的。而且我受不了嘛,我被热得有点烦躁。” 宁渝心想,你分明是下午睡太久。 他拿起旁边的蒲扇:“行吧,明天如果还是这么热,咱们做个竹床,然后睡到院子里去。” 乔茗茗眼睛亮晶晶:“那你明天就做好不好,喊小弟来带彰彰,咱们一起上山。我之前跟苹果学过竹编,知道怎么选竹子。” 宁渝也来了兴致:“院子篱笆外的臭橘开得正好,绿油油的,高大而繁密。土地也被修得平整,睡的时候绝对不会感觉太过摇晃。衡衡和彰彰也热,平常把兄妹两放竹床上去吧,还可以多做两个竹摇椅,这个午睡不错……” 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计划起来,说着说着困意渐起,然后渐渐入睡。 睡前想,枕着星河入睡的滋味怕是也不错吧。 第51章 夫妻竹床 清晨的竹林是清凉的。 上阳村有一大片的竹林, 这里时有村民来砍竹子回去做竹编。 冬春两季也常被村民们光顾,先挖冬笋再挖春笋,时不时还来摘几朵纯天然的竹荪回去炖老母鸡汤。 竹笋有分大小年,特指春笋。 宁渝与乔茗茗一前一后走过跨越小溪流的独木桥, 站定后望着竹林对她说:“明年是大年, 这里的春笋肯定丰收, 你不是想吃腌笃鲜吗,今年冬天腊上一块肉,然后等开春雪化了春雷来了咱们就做腌笃鲜吃。” 乔茗茗欣喜答应, 接着又好奇:“你怎么晓得是大年还是小年?” 宁渝拉她一把继续往前走,“一般来说逢双是大年, 逢单就是小年。” “年的单双吗?可明年是75年。” “不对哦, 是竹子年龄的单双。” 宁渝笑了笑,随手用山锄把旁边的野草拨开,露出一条竹鞭来。 他敲了敲说:“听到没,声音脆脆的。这个竹鞭的侧芽也很饱满, 明显是会长笋的竹鞭。” 乔茗茗听倒是听不太出来, 可看却能看得出来,指着它和另外一个竹鞭对比说道:“这个竹鞭也更壮。” “唔, 你这样判断也对。”宁渝又带她后退几步,仰头看向前方:“其实你看叶子就能看出来的,大老远看去黑黑的是大年,黄不拉几的就是小年。” 乔茗茗恍然大悟。 说完, 两人开始爬上山。 她拄着木棍边爬边道:“我打听过了,做竹床做竹编都是用毛竹, 咱们这次就找毛竹。” 毛竹山上特别多, 但怎么选也是有讲究的。 乔茗茗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竹子, 气喘吁吁说道:“毛竹的纤维要密,纹路要清晰,必须得要四年往上的毛竹。如果有七八年的成年毛竹当然最好。” 说着,这个瞧瞧那个看看:“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我觉得都行!” 宁渝拿起柴刀开始砍,含笑道:“你选的不错,这几条确实可以。” 乔茗茗立刻叉腰咧嘴笑了。 不过哭的还在后头,要不怎么说砍竹子难呢,不是难在砍,而是难在搬。 特别是他们这种必须得一整根竹子直接搬到家里的更是难了。 乔茗茗和宁渝上山下山走了两趟,又让宁渝带着小弟上山一趟,终于把选好的竹子全部给搬了下来。 她瘫倒在墙外的椅子上,累得够呛。 望天垂泪:“难怪隔壁黄庄搬杉树一根能有两毛,我的天呐这真真是血汗钱。” 乔小弟正在擦竹子,赶紧凑近,惊奇道:“二姐,你这是听谁说?一根两毛钱啊,竟然还有这种好事儿!” 乔茗茗顿时撑起身瞪他:“你千万别起这个念头啊,你这小身板去了能抗得起树吗?” “一根两毛!我一天走五趟,可就有整整一块啦!” 一天一块是什么概念啊,每个月能有三十呢。这可跟在城里拿工资差不多,刚进厂许是还没有三十。 乔小弟想得出了神,明显心动。 乔茗茗给他一个脑瓜崩儿,大声道:“一根五毛你都不许去,我听苹果说好多刚来没一年的知青因为缺钱,去那里后不是手伤了就是腿断了。就算是小心点,安安全全挣到钱的一个月下来也瘦了好几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