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太过轻巧。 敲了敲门,晓逢开门进去,无人在场。他做好的心理准备一下全卸了下来,就怕要与那个他已然有疙瘩的人碰头。一切都这样棘手、古怪。 环顾四週只见那一支熟悉的手机静静躺着,萤幕向上。出于掷地有声的好奇,他想要再确认一次、再看一次是不是……当他将文渊位置上的手机拿起来,倏地亮起的画面是熟悉的名字。 『亚杰:你真的想要当渣男?还是我该说渣女。』 哑口无言于这个时期敏感的几个词句,剧烈跳动的心脏能感觉有什么呼之欲出。晓逢张望片刻更加大胆的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再那个近一个月没有联系的情侣软体传了一个贴图。 专属的铃声没有响起,但萤幕上确实跳出他的名字、和那则贴图通知。 他可以确信了、模糊的画面清晰起来,随之而来就是得着答案的畅快和愤怒。他真的是纸鳶,结识两年的同事情谊,文渊怎样看待他、用什么心情去听他说着女朋友的事。无耻。晓逢咬紧牙关,索性也不拿了那文件,当下他只想赶快离开,最好几秒之后闹鐘可以唤醒他,告诉他这只是一场荒诞的清醒梦。 他忘了自己怎么到家的,怎么把下午熬成夜晚然后燉成子时,等到亚杰回到家。 晓逢无法相信不仅是文渊骗了自己,连同亚杰也身在其中。 一进门就看见他浑身散发怒意的身影,亚杰就这样站在门口,等待着某种往来有馀的架。 「为什么你没跟我说许文渊就是纸鳶?」 晓逢率先发难。 「我为什么需要跟你说?是你在谈恋爱还是我在谈恋爱?」 亚杰也毫不客气的倚在鞋柜上,维持巧妙距离的剑拔弩张。 「干,你是我朋友欸!」 「你是说连我会抽菸都不知道的朋友?」 晓逢一下无语,他得承认自己过得太过安逸、太过单调,未曾留意过的事情太多。他别开了脸。 亚杰被他的彆扭和矛盾惹恼,含酸捻醋地边换上室内拖鞋边向他走去: 「你到底在烦恼什么我真的看不懂。是纸鳶又怎样、是许文渊又怎样?」 晓逢从沙发上腾起,望着比他稍高一些的亚杰大声说: 「我从没想过我是同性恋啊!喜欢男的什么的……」 「很噁心?说到底你就是心安理得地想要跟大多数的人一样,不用动脑。」 亚杰抓紧这个把他推上峰尖的心情指着晓逢继续说。 「爱男人爱女人从来都没有什么错,错就错在这个服从多数、歧视少数的社会,你沉默、你也是帮兇。如果没有今天,你根本不会关心爱的本质是什么。冯晓逢,你好好想想,一个人要愿意为了你想要改变自己的性别,从根本的否定,你想要他怎样?他连自己都不要了。你跨不过去,就说清楚,这些话我也跟许文渊说过了,你们两个之间的事麻烦自己处理,不要扯到我身上,烦死了,操。」 亚杰丢下一地的真心话,刺痛了晓逢,却也让他无法反驳──他只顾着自己消沉的日子,从来没想过对方怎么样。 他活得自我,不想闯入了这个人、这段恋情,不让他再顺心遂意。异于常人这几个字像诅咒,他不住去想和一个男人相恋相爱,互相触碰,让他浑身不舒服、让他害怕,但他不想放弃,矛盾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