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怕鬼。 他身量高了不少,这两年抽了条的长,拔到了180,站起来将香炉里的燃掉的香拿掉的时候已经不需要站小板凳了。 “看什么?”他忽地转过头,吓了时奈一跳,时沛的眉眼比菩萨还柔和了些,发梢上沾了点雨水,浸的乌发更深,比时父珍藏的墨还浓,眼白眼珠分明,白是白,黑是黑。 皱眉看人却还是凶得很。 时奈顿了顿,决定还是实话实说,“看你。” 时沛大概也没想到她如此诚恳,噎住了。 半羞恼的骂道:“你一个姑娘家家老盯着男生看算怎么回事。” “你不想被我看啊。”时奈凑过去,遗憾的低下头,“那我不看就是了,离你远远的,最好再也不见。” 她的拖鞋在地上滑出嘎吱的滑稽声,时沛拉住小姑娘软绵绵的手,“长本事了,会威胁人了。” 时奈轻笑,“也不看我是跟谁学的。” 时沛知道她在暗讽,也没戳破,“嘴还硬。” 少年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还是要把那件事说出来:“我可能要去B市了,之前的奥林匹克竞赛得了金奖,那边有一个保送的机会。” “你要走了?什么时候。”时奈难过的抱住他,“要记得常回来看看。” 和时沛想的不一样,他以为时奈会哭天喊地的求他留下,然后……付出一些行动来讨他欢心。 可她说了句舍不得,轻飘飘的抱了一下,就自顾自的溜回了房间。 温香软玉的余热还在怀里,时沛细细品了一会儿,心里越发空落。 真无情,亏他知道消息的时候害怕她忧心,日思夜想了好几夜。 今晚爸妈大概不会回来了,明天星期六,所以他是不是能奢求一回,让梦成真? …… “哎,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时奈刚换上新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侧身和后腰,艰难的拉着背后的拉链。 时沛入眼一片晃人的白,像高山上的雪,纯洁的不可思议,“你进我房间什么时候敲过门?” 说的好像在理,时奈只好作罢。 他帮时奈拉上拉链,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耳边,“他们让你运动会穿这衣服当代表人?” 时奈往下瞧了瞧,不就是改良旗袍吗。 丝绸的料子,摸着挺滑溜。 艳红色穿在她身上却并不显俗气,反而衬着人比衣服上的绣着的牡丹都要娇贵。 “怎么?不是挺好看的吗?” 他的眼睛多了看不明的尘埃,“不像正经学校里的正经学生,倒像是春楼里卖唱的江南小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