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韬在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的长官正在解大衣上的扣子。 看不到表情。 只是对面的少女抖得有点厉害。 他顿了一下,然后一脸诡异的快步走了出去。 “3,2,1” “强制隔离已开启,封闭状态将于24小时后解除。” “......” 剩下的声音在沉清耳朵里就是一堆嗡嗡声。 沉清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江宴,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尤其是那双正在解着扣子的大手,吓得声音都在发抖:“你,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求求你别解衣服.......” 仿佛没听见沉清那怂的能滴出水的声音,江宴继续往前走,只是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然而两人之间还剩四五步的距离时,他仿佛是想起来什么,后脚往前面那只脚一靠,以一种紧绷的军姿停下了脚步。 正对着沉清。 沉清吓得腰紧贴着背后的长方形会议桌,满脑子都是对于自己突然实化的问号。 然而江宴并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 削瘦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平滑的帽檐来掩饰肌肉的颤抖,被掩藏在制服之下结实的背脊已经细细密密冒了一层汗。 但是好在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稳。 他问:“你是她吗?” 没有多少迟疑,也没想让沉清立刻回答,他又继续问:“你怨我吗?” 怨不怨我亲手杀了你,怨不怨我没有认出来你,怨不怨我没有救下你,怨不怨我让你一个人虚幻的在世间游荡....... 不会不怨的吧。 不会不伤心的吧。 是自己一手杀的啊。 江宴低垂的眉眼间渐渐染上一缕浓烈的苦涩,抓着帽子的手上青筋暴起。 怎么能奢望? 不该奢望。 一点点的感受着生命流逝的感觉,彼此之间的情爱都是在那一刻破碎的吧。 该有多疼,该有多少的委屈来不及告诉自己,该有多大愤怒想要质问自己。 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会认不出我?为什么还要对那个小偷那么好? 即使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能辨认出两人之间细微的区别很难,但是只要一想到最后沉清看着自己的眼神,他就会在半夜从梦中惊醒。 如果自己再小心一点,如果自己早点接手家里的势力,如果自己再心细一点...... 他们又怎么能得手? 又怎么敢动手? ———— 留~言~次~肉~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