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璎顺利离开了,但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之所以让巫马冬阳找到自己,是因为她真的很需要很需要秋式微。 巫马冬阳戳了她的痛处,没有秋式微,或者说,失去了秋式微能带来的利益,她寸步难行。 凌珞把她安置在远郊的山屋里。这里久不居人,加之气候湿润,石阶上已布满青苔,沉重木门发出腐朽的声音,房间里也透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委屈殿下了。” 凌珞简单收拾一下之后,对冉璎说。 “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不知道,我需要想一想。”冉璎捏了捏额角,满面愁容。 “殿下,您何必受这等苦呢?” 冉璎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 凌洛眨巴着一双盛满落寞的桃花眼,她突然蹲下,用力捧起冉璎的手,贴在脸上。 “回宫吧,你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不会有事的。” “啪!” 一声脆响,凌珞偏过了头,她扯动嘴角,尝到了一丝铁腥味。 “连你也动摇了吗?嗯?!” “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但是你让我看着你一次一次折磨自己,我做不到!” 冉璎从没见过她如此悲戚的眼神,心里狠狠地痛了一下。可是她是从不表现自己的心软的冉璎,所以她只是耻笑一声,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白的诡异又无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像是刚刚出世的白瓷。 “殿下!” “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冉璎把衣服扔到一边,扯过愣在一边的凌珞,粗暴地吻上她凉薄的双唇。 “殿下!”凌珞推开冉璎,紧张地拉过她的衣服,“我从来不是要你这样。” 冉璎看着她恳求的神情,于心不忍,手慢慢地松开了。 “你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八岁那一年,膝下无子的皇帝开始筹谋继位的人选。在一场她完完全全听不懂的密论中,懵懂地看着慈爱的父皇给她披上了一件黄澄澄的衮服。从此,姐姐们看她的眼神都怪异又扭曲,生活也变得痛苦起来,从前跟着她寸步不离的贴身女官无缘无故消失了,紧接着换了许多任。她还记得第一任陪她玩耍,读书的女官木青川,笑起来像兔子一样可爱。 谁会忍心伤害她呢? 皇宫的西宫后有一片很大的野林,大家都对野林里一片片的土堆视而不见,可是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下面有多少成片的白骨。如果可以治皇族的罪,那便是最好的证据吧。 她的木青川会不会就在那里。 后来,谁都没想到,皇帝老来得子,皇位自然不再属于她。姐姐们的矛头顺理成章地指向了刚刚满月的弟弟。一时之间,她突然收到了许多密函,来自妄图造反的朝臣。写书信的王公信誓旦旦,要辅佐她得天下,其实都是长着血盆大口,准备着,随时要把她的骨头都嚼烂。 权利真的有那么诱人吗? 青川陪了她十年,在她似乎获得了权利后却死了? 而拥有皇权的皇帝,因为政治,要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她的四个姐姐均已联姻,远嫁夷蛮。当然了,这或许又是皇帝的计谋,这样才不会有人伤害他唯一的儿子。 她不要做牺牲品。 冉璎忽然紧紧抱住凌珞,颤抖地嘶吼。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说过你会陪我到最后的。你不可以离开我,反抗我。。。不可以!” 第一次遇到凌珞,趾高气扬的起居郎从朝臣身边走过,一屁股坐在龙椅旁边。大摇大摆的样子真的让人恨得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