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眼,心头蓦地一悬,睁眼抬头道:“离婚这么麻烦吗?” 苏云嘉笑了声,捏她的脸颊:“小傻瓜,就算男女生分手也不是说断就断的啊,不过你跟段叙清已经订婚了,等你毕业结婚,生活安安稳稳地,自然不用考虑这些。” 提到段叙清,苏云卿头埋进了苏云嘉的怀里,阿姐刚回来,她不想告诉她段家已经把当初两家订的婚书退回来了,那副字还是她绣的。 其实要断也很简单的,但她没这样跟姐姐说。 苏云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也在赖床,苏云嘉没叫醒她,一出门,就见厅堂里沈叔培的脸色不大好看,多年夫妻,他心情不好时连带着身边人也别想好过,社会和时间是磨砺人的,有的少年变成了啤酒肚油腻男,而她的丈夫容貌没有多少改变,但心都浸在了物欲里,总觉得郁郁不得志,苏家也欠他的。 “大小姐,早餐备好了,二小姐呢?” 珍婶说话时,苏云嘉看见程书聘也来了,朝他打了声招呼,这才跟珍婶说:“这两天她累坏了,让她再睡一会吧。” 珍婶笑道:“二小姐从小就爱赖床,小的时候老太太大清早地押着她上织机,那可真是连着被窝抱起来的。” 提到苏云卿的糗事,苏云嘉脸上也有了笑,朝程书聘道:“书聘,过来吃饭。” 程书聘落拓长身斜倚坐在梨花木椅上,姿态闲适道:“前几天绣坊被人逼债,现在债务也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新开门?” 他话音一落,苏云嘉拿筷子的动作顿了顿,这还是自从绣坊出事后,第一个提重新开业这件事的人。 苏云嘉:“今天我就会办。” 程书聘又问她:“你们打一块样大概要多长时间?” “我们绣坊有熟练的师傅,如果是普通的锦样,三天左右,当然了,机织是最快的。” 程书聘正凝神思忖,厅堂侧边的走道就出来道高挑纤细的身影,苏云卿身上穿了件月白绸缎的家居长睡裙,因为天冷,身上还披了长袍,乌发披在身后,就这样坐到餐桌前,扭身朝珍婶道:“哇,今天做的都是我爱吃的!” 珍婶笑说:“哪个时候你回来不是做你爱吃的,在学校可不比家里,二小姐先喝口酒酿蛋暖暖胃。” 苏云卿低头喝汤,这时感觉侧边坐来一道长影,檀香木的气息,宁神又醇厚,她不禁吸了吸鼻子,酒酿蛋的水蒸汽就绕了上来,醺醺的,让她清早不甚清醒的脑袋又有些犯醉。 “对了书聘,你打算在苏溪待几天啊?这么久没回来,要不我们带你到处转转看看。” 开口的是苏云嘉,冷淡的饭桌气氛让她调动了下,程书聘道:“就待三天,之后回申城。” 苏云卿听了一耳朵,不动声色地舀汤,这时苏云嘉直起腰身:“云卿也在申城念书,你几时回的申城?之前听说港城回归前你们出国了,还以为再也不回来了。” 苏家对程家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十九年前,甚至有一些神秘,据说程家祖籍是申城人,但早年做生意去了香江港城,是以当初认苏云卿当女儿也不受政策制约。 “回来没多久,办点事。” 苏云卿感觉程书聘的视线似乎落在她身上,心头顿时一搅,说了句:“我、我周一得上课,就在家里待两天,明天回申城。” 苏云嘉有些遗憾地“噢”了声,“不然你们还能一块回去。” 苏云卿心里侥幸,还好程书聘说了要在这里待三天,心中不免夸自己机智。 吃过早饭后,苏云卿有意避开程书聘,就要回房间,然而身后却有脚步跟来,她紧张地转过身,“我有功课要做……” 程书聘桃花眼垂笑:“现在有比功课更重要的事做。” 苏云卿蛾眉微颦,感觉男人朝她走前,思绪忽然想到昨夜沈叔培被姐妹赶出房间时喊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