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 她没说是不是骚扰,给了彼此最后的体面,电梯缓缓阖上,段叙清眼角发红,盯着她看,不信苏云卿就这么绝情。 可她就垂着眼睫,没有再给他一个眼神。 “既然是老板的客人,那就跟我来吧。” 肖南脸上挂着职业微笑,朝他摆了摆手:“请。” 段叙清心里有抑郁不散的愤怒,他双手紧紧握拳,恨不得朝程书聘抡一拳,可等到肖南把他带去刚才云卿出来的房间时,他瞳仁微微一怔,这道门,一直是开着的? 此时的程书聘坐在沙发上,外套搭在一边,解开两粒贝母纽扣的雪白衣领上沾了一抹红印,像是唇脂染到的,段叙清那一瞬间血气上涌:“程书聘,刚才我跟云卿的话,你也听见了吧。” 年轻人血气方刚,被发现后还要摆出一副正直的脸,如何也不肯从道德的制高点下来。 程书聘唇边浮起浅笑,眼底的冷却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段先生,不如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这次生意的合约,另一个是我现在就让你去追云卿,她若是来跟我说要跟你走,我就放开她。” 段叙清眉头紧拧,不相信地看向程书聘:“你不就是会拿钱逼人吗?云卿刚才也说了,她就是为了钱跟你在一起,你身边又怎么会有真心对你的人。” 程书聘指腹斜撑在额侧,像在看一头发疯的牛:“段叙清,你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吗?” 段叙清瞳仁骤缩:“我不需要你的评判!” 程书聘站起身,他身上有苏云卿的味道,那是菡萏花的清澈湖水香,很独特的清幽,段叙清再熟悉不过,他此刻眼眶发红,看着迎面朝他走来的程书聘,他的拳头几乎能砸下去。 忽然,程书聘抬手理了理他的衣襟,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段先生,你永远在找别人的问题,你怪你父母退婚,你怪我用钱夺她,你现在甚至怪云卿抛弃你。” 段叙清瞳仁猛然一睁,脖颈被人骤然掐紧,呼吸刹那停滞,耳廓充血。 “我知她跟你的订婚不过是父母安排的联姻,你倒把自己当成她的正宫,还以为她心里有你,不过,就算有,我也能亲手把你毁掉。” 程书聘的嗓音温和得不像在杀人,又或者,他杀人时就是这样,因为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段叙清的双手紧紧攀着他的大掌,企图给自己留有一丝喘息—— “砰!” 忽然,天旋地转一般,段叙清被重重砸在了地上,他甚至来不及思考程书聘一个商人是哪里来的武力,他竟毫无反抗的间隙! “咳咳咳!” 喉咙灌入冷风,刮过声带,刺得他发疼,程书聘就隔着衣领掐他,没有一点皮外伤,可段叙清的内伤已渗出血腥味,在舌腔里打转。 “所以她跟我联姻是为了利益,如今背弃我也是为了在你身上得到利益,程书聘,我告诉你吧,苏云卿她眼里只有她的绣坊她的艺术,你以为自己能比得过其他男人,掠夺让你很有快感是不是!” 程书聘半蹲下身看他,金边眼镜里是一双冷漠无情的眼,嗓音惋惜道:“真是个可怜虫,连被利用的资格都没有了。” - 夜里,寓园的人气都是程宴时闹出来的,所有人都围着他喂饭,这样不要,那样不要。 程书聘刚下车,管家就头大地打报告,他听了一路老太太和小少爷,忽然问了句:“我夫人呢?” 许伯愣了下,“夫人,夫人回来了,在房里啊。” 程书聘步子没有迈进屋,只说:“你们先进去。” 许伯还未来得及说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