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方可以藏了。 姜雪让佣人拿了东西出来,指尖抚了抚她的手臂,轻声道:“别怕,有妈妈在,如果跟书聘闹了什么矛盾,你陈叔叔也有办法帮你。” 苏云卿垂着头,无声地接过礼物袋,如果不是最后一句话,她有一刻会真的以为妈妈是她的。 坐上车后,程书聘将空调打开,苏云卿还抱着袋子,低着头不出声。 程书聘的车驶出别墅区后,停在了一家便利店之前,下车,苏云卿等着,没一会儿,他回来时手里拿了根雪糕。 递到她面前,说:“你刚才没吃就走了。” 长发掩着她的侧脸,苏云卿忽然想起小时候,妈妈跟爸爸离婚后,她和姐姐去妈妈的新家,冰箱里也有雪糕,她打开拿了两根,一根给姐姐,坐在花园里吃的时候,听见佣人说:“夫人的这两个女儿太没有家教了,随便翻别人家的冰箱,有这么嘴馋吗?” 她说:“我嘴馋吗?” 程书聘听见她喉咙里婉转的水腔,他将雪糕的外衣撕开,用勺子舀了一口喂到她的唇边,“肚子就这么大,能喂多少进去,恐怕尝两口就不要了,难得你有想要吃的,为什么吃东西还要问人眼色。” 她张开唇,被他喂进一口,木棍刮过她的唇腔,冰冰凉的感觉冲过味蕾,窜上大脑皮层,她的情绪似乎在甜食中得以冷静,看他:“那么久了,都没听你提过你父母。” 程书聘又舀了一口雪糕,喂进她嘴里,说:“我爸在国外住院,中风。有专业的医护看着,我这种条件,确实在相亲市场不讨喜。” 她咽了口雪糕,“那你……继母。” 程书聘继续喂,不让她有多少说话的间隙,说:“疗养院。” 口中喂了一大口雪糕,她嘴巴鼓鼓的,指尖却在听见他这句话时猝然攥紧,陈梨初说,这些都是程书聘的手笔,不论他做得多干净,他那个家族的人都在诅咒他。 “是……是你吗?” 程书聘喂得急了,融化的奶色自她唇边溢出,他探过长身,指腹一点点擦过她的唇畔,她往后缩,无路可退,指尖扶上窗门,他的手冰冷地压下,漆黑的瞳仁对上她的目光:“因为这个怕我?” 她的双手曲起,就抵在两人之间,他靠得那么近,这些问题那么多,都不过是掩饰,她想问的是:“你骗过我吗?” 他的大掌抚上她的脖颈,低哑道:“没有。” 苏云卿心头被狠狠地击穿,没有骗过她,所以是,没有过别的女人。 那些都是传言,不可信。 她抬眸看他:“谢谢你的雪糕,我把钱还你。” 他温和笑,说:“想谢我,以后请我吃你雪糕就是了。” 苏云卿确定自己这段时间跟他的相处有一些把握不住,一方面知道是买卖,这让她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强,她害怕沦陷而付出一些无可挽回的牺牲,女性在面对男人时,天性就会想要付出。 另一方面,他们又是兄妹,这层薄薄的脆弱关系成为接触时的掩饰,令她清醒地给自己留退路。 但现在,她太过问程书聘前任的事就显得没有契约精神了。 而程家的那些事,或许才是他的真面目。 苏云卿再次迷失在程书聘给她打开的这本书里。 第二天到学校,画图总是不顺,更无法集中精力织绣,手机的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