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于从头到尾,全程,都在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啊!”一提起这个章宜就满脸痛苦,瞬间种瘤的针都拿不起来了,“那ppt我这周都改了不下一百遍了!一百遍啊!真没夸张!阿昀你信我!” 都一年多了,俞清昀在听到这个称呼时还是会怔愣一瞬。 因为进研究院以前,除了那个人,还没人这样称呼过俞清昀。 去年俞清昀刚博士毕业来到研究院时,还引发了研究院一阵小轰动。 无聊的科研世界里居然进来个长相如此乖纯的妹子,一时间,好几个课题组都派人来挖角。 章宜为了防止他们挖角,并展示本课题组内成员和俞清昀的亲密感,擅自做主以后大家都叫她阿昀。 俞清昀抬眼看她,用力点了点头以示信任和理解:“我信。” 她俩是合租室友,这段时间俞清昀确实是每晚亲眼目睹她熬大夜。 章宜改ppt,而她帮王泰生润色讲稿。 “我是真不知道老王怎么想的,他不是一身傲骨的五十岁生药专家吗?他不是最讨厌研究员染上铜臭味吗?为什么还要向年仅29岁,一个连专业都不对口的,才上任开源制药长北分公司不到四年的开源太子爷低头?说什么——” 章宜压低声音,模仿王泰生语气,“人可是自动化毕业的,你要抛开咱们生药人的思维,切身考虑适合于自动化人的ppt和表达方式……我真无语,如果把ppt做好就能拉到投资,咱们研究还至于好几年都停滞不前吗?” 又是一个极为沉重的话题。 他们课题组基金号是以年为单位申请的。 以往几年都还勉勉强强能撑过来,今年申请却尤为艰难。 原因很简单,课题组成果寥寥,项目前景渺茫,申请过的基金又不能再次申请。 王泰生把自己在办公室里关了整整两周的禁闭。 两周后打开门,手颤巍巍抬了抬:“去吧……去拉投资吧……” 今天的宣讲会便是拉拢投资商的极为关键的一环。 而他们的主要目标,便是章宜口中的那位,时任开源制药长北分公司总裁的,开源太子爷。 ——池彻。 - 宣讲会下午三点在礼堂举行。 参与宣讲的有研究院里的数十个课题组,而前来观看宣讲,有意向投资的相关公司却只有不到五家。 到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俞清昀下意识松口气。 随即又自嘲地扯扯嘴角,这一习惯她竟到现在也没丢掉。 王泰生课题组的研究员们提前十分钟到的礼堂,坐在后排位置等待开始。 章宜上了厕所,猫着腰进来,还没坐下就一脸兴奋地道:“靠靠靠,我刚刚在外面看见开源那个——” 转头瞟了眼旁边的俞清昀。 女人双手抱臂靠在座椅上闭眼养神,秀气白皙的眉心皱着,额角蒙了一层薄汗。 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章宜:“阿昀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吃药了吗?” 上个月俞清昀在实验室晕倒被送进医院,医生诊断过度疲劳导致营养不良血压过低,结果现在还没好透彻又遇上这宣讲会。 俞清昀包放在了外面保险柜,这会儿一大堆人拦在门口过不去:“一会儿等老王讲完了我再出去吃。” 章宜:“行,那你要记得吃哦。” 话说一半就没了,旁边有人追问:“小宜子你刚看到啥了?快说啊!” “哦对,”章宜两眼冒光继续道,“我刚看到开源的小池总了!就在外面跟老王说话呢现在!妈的,近距离看是真的帅到窒息!果然是和传闻中一样的运筹帷幄、风流倜傥的大总裁啊!” 俞清昀仍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像是对她们说的八卦完全不感兴趣。 胡琛咂嘴,凉飕飕道:“不刚还说人‘年仅29岁’、‘连专业都不对口’,‘才上任不到四年’吗?哦,这会儿看着人了,就‘运筹帷幄’、‘风流倜傥’了?” “你懂什么?”章宜翻了个白眼,“天天看你们这些秃头科研狗,好不容易见到一极品帅哥,还不允许人花痴一下咯?” 胡琛下意识摸发际线,植发这事儿确实该提上日程了。 前面有人转过头:“我去,大名鼎鼎的开源制药总裁才29岁啊?这人这么牛的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