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 泪水霎时涌出眼眶。 “可是池彻,我们都回不去了。”俞清昀抬手,用力擦掉那抹湿润,吸吸酸涩的鼻子,“早在八年前,你就已经错过我了。” …… 那天俞清昀没回头,只顾抬步往前走。 走到小区门口时,池彻开车追上来,驾驶座车窗降下,他侧脸绷得很紧,似乎情绪已按压下去,又回归了冷冽漠然的状态。 他说的还是一开始的话:“上车,我送你去上班。” 俞清昀没顾得上回答,只慌忙扭过脸,担心他看到自己的眼泪。 她走出小区往右拐,径直往地铁站走。 池彻把车开得很慢,沿着道路边,一言不发地跟着她。 后面堵上好几辆车,都在滴滴滴按着喇叭,甚至还有脾气不甚好,将头探出车窗谩骂的司机。 池彻通通视而不见,冷白手指松松搭在窗沿,维持原速。 这回,俞清昀沉住了气。 加快步伐,一口气跑进地铁站。 在她隐没人潮,确定池彻看不见她后,回过头匆匆瞥了眼。 透过地铁透明玻璃,那辆路虎揽胜还停在地铁口没动。 但顶上树荫打下,车里的景象她已经看不分明了。 只是待她随着摩肩接踵的人群挤进地铁车厢里的那一刻,她才突然意识到。 地铁站里人声鼎沸,马路上鸣笛声四起,路边早餐店炊烟渺渺。 在这个平常至极的周一的早上。 也许刚那一眼,就是她此生望向他的最后一眼了。 还是她一手促成的。 - 后来果然,俞清昀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见过池彻。 合作需要沟通的细节已经走完,剩下的工作也就是投资以及项目书的线上来往,不再需要她们研究员再多过问。 俞清昀把自己生活安排得很充实,白天工作,晚上看看书,或是和朋友们看看电影,逛逛公园,偶尔周末也会去清吧喝喝度数很低的鸡尾酒,听听驻唱歌手轻柔缓慢的歌声。 上次那酒吧的优惠券她没要,而是直接送给了胡琛他们。 蹦迪环境太吵闹,她其实属实不太感兴趣,每次跟章宜他们去一次,她都要用两三天的时间来治愈自己被崩坏的听觉和疼痛滞后的脑神经。 她在努力想通。 既然理智告诉她说,这不应该是她需要的,那就狠下心来戒断。 戒断反应很痛苦。 但总会慢慢好起来的吧,就像过去的3111天一样。 她对自己说。 而实验那头,似乎也在朝着好的方向前进。 开源投资到位,她申请经费,购置了更先进的实验仪器,数据不再需要自己挨着挨着手动筛选,而是ai直接提取并总结好推送给使用者,精密度也提高很多,将实验结果的运气比重降到了最低,效率快捷得不是一星半点。 她的这批靶向药材料在第二道坎,也就是体内研究中也进展顺利,竟初步通过了移植了癌细胞的小鼠体内测试,算是获得了突破性进展。实验数据出来那天,王泰生激动地不顾形象地在研究员办公室直接蹦了起来,双手拍桌,喜笑颜开。 章宜说,看王泰生那架势,要不是因为俞清昀是个姑娘,他应该恨不得搂到怀里亲两口。 事实证明,王泰生应该确实挺激动的。 十二月底,2022国际生物医药峰会在邻市举行,为期三天两夜,刚好是年底至元旦节那几天,长北生药研究院的王泰生作为业内专家学者被邀请参加。 这种峰会一般都人声鼎沸,说是过去出差工作,实际就是工作日的公费旅游。 不过王泰生这个抠搜得不行的老板一般都是独自前去。 这回竟大手一挥,说是项目辛苦奖励,将俞清昀、章宜和胡琛三人都带着一同前去,就连隔壁课题组副院长张辉都只带了傅宋一人。 不愧是国际峰会,连酒店都是五星级起步的。 办理入住后,王泰生和张辉一同去参加饭局,其余几人收拾好行李,随意吃了个简餐,准备出门逛逛。 附近有个古镇,最近几天刚好在举行烟火大会和灯光秀,很是热闹,章宜在小红薯上都刷到过好多次活动推文了。 但激动归激动,几人都进电梯了,章宜还觉得没有真实感 她怀疑道:“你们说,这是不是老王给我们准备的断头饭啊?” 傅宋双手上举:“什么我们,没有我啊。” 章宜横他:“你不是还想当我们课题组女婿——” 被俞清昀一个眼刀杀回去了。 胡琛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