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过着监牢似的生活,处处受限,还对一个小小的公关经理恭恭敬敬,说出来令人不禁唏嘘。 虞度秋客气地回:“今天找你还真有事,不过谈公事之前,先放松放松,我们俩家之间没必要这么拘谨——马经理,先让他们表演一段。” 马经理立即点头称是,转头吩咐了下属几句。紧接着,只见外边得了指示的骑手们骑着骏马哒哒哒地进入沙场,面朝玻璃方向鞠躬,开始一个接一个地表演马术舞步,斜横步、高抬腿、原地踏步……完成得颇具水准。 “那匹白色的,是我去年从塔特索斯拍回来的,安达卢西亚马,正在调教,进步很快,已经有模有样了,等驯好了送到家里去,是不是很漂亮?”虞度秋饶有兴致地问。 杜书彦压根没心情看这些表演,附和着笑笑:“漂亮,我记得你以前就很擅长马术,高中的时候还拿过u25大奖赛冠军。” 虞度秋讶异:“这你都记得?” “阿雅天天在我耳边夸你多厉害多出色,说你是她的白马王子,想不记得都难啊。” 杜苓雅垂首害羞道:“哥,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别提了。” 她一低头,有什么东西跟着闪烁了一下,像一团炽亮的火光。虞度秋敏锐地捕捉到闪光的来源,视线聚焦其上:“新买的耳坠?” 杜苓雅一愣:“啊,是呀……谁让你这阵子都不陪我,我只能跟姐妹逛街去了,怎么样,好看么?” “好看,特别衬你。”虞度秋盯着看,目光一动不动。 杜苓雅抿唇开心地笑了,随手摸了摸镶着一圈小钻、红艳似血的耳坠:“难得听你夸我的首饰好看,既然你喜欢,以后我就常戴吧。” 室外,骑手们开始进行表演性质的障碍赛,骑手们驾驭着骏马越过水沟、矮墙、多重的棚栏等,英姿飒爽。 虞度秋悠闲地呷着茶,赵斐华看得着急,频频朝他使眼色:你到底要不要聊正事了? 杜书彦的焦虑也明显写在脸上,尽管杜苓雅是虞家的儿媳,两家关系理应很亲密,但虞度秋小他许多岁,且早早就出国了,其实没怎么单独打过交道。 这次与他会面的目的他大概能猜到一二,可杜家在新闻媒体界早已失去了只手遮天的话语权,这事不好办,万一没办好,虞度秋会不会一怒之下取消婚约? 杜书彦频频喝茶,茶杯空了,秘书替他倒满新的一杯。 虞度秋抬眼瞥向倒茶的男人,冷不防地问:“费铮,你跟书彦哥几年了?” 男人放下茶杯,直起身——他个子极高,近一米九,站在一米七五的杜书彦身后像个巨人,说是保镖也不会有人怀疑。面部轮廓也极为硬朗,鹰鼻深目,有点儿西北人的基因特质。 “九年了,虞总。您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很荣幸。”费铮恭敬地回,同时笑了笑,硬汉气场顿时柔和许多,称得上一位亲切的帅哥。 周毅和娄保国对视一眼,互相了然:少爷八成也对这位动过歪念。 “九年啊,那可真够久了,从书彦哥最艰难的时候陪到现在,你很忠心啊。”虞度秋不知为何对他大夸特夸,“我就喜欢忠心的人,还有动物,比如这儿的马,还有我家的黑猫和警长,哦,还有老周和保国。” 娄保国嘴角一抽:“原来我排在两条狗后面……” 赵斐华:“你知足吧,我都没名没份,比狗还不如。” 柏朝脸色微变,眼神复杂地看着虞度秋。 周毅安慰道:“别在意,你刚来,少爷没提你很正常。” 柏朝关注的重点却不是这个:“那两条杜宾……叫黑猫和警长?” 周毅捂脸:“是的,估计是少爷小时候黑猫警长看多了,你可千万别在他面前质疑他的起名审美,他会生气的。” 柏朝却突然笑了——这可能是入职至今,他展露的最真实最柔和的一个笑容:“这名字很好。” “……?” 虞度秋夸完费峥,又问杜书彦:“我说得对不对?” “嗯嗯对……”杜书彦吃不准他想表达什么,但顺着他的话表忠心总是没错的,“我帮过他的忙,所以他对我死心塌地,就像虞伯伯帮过我大忙,我肯定也会尽我所能地帮你解决问题。度秋,你接风宴上发生的事我听说了,现在外边对你的风评很不利,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赵斐华吁出口气,磨蹭了半天总算开始聊正题了。 虞度秋也没推阻:“不瞒你说,书彦哥,我确实需要你帮忙。你是本市人,应该清楚,政府以前批准过类似的科创项目,但因为二十年前的事故,政府迫于舆论关停了所有脑机接口项目。如今口子好不容易松了些,又发生这种事,我要是任由舆论发酵下去,恐怕这个项目就得告吹了。希望你能帮帮我,资金不用担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