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脸颊的刺痛灼热,柔缓而沉稳道:“您和虞少爷,其实并不合适。” 杜苓雅哭泣着问:“为什么……” “你们不是一类人,您是花,他是火,您错把他当成炽亮的阳光,仰慕追逐多年,以为他会给您温暖,可实际上,靠近他只会让您受伤。您太娇弱,控制不住火,您应该找个可以呵护您的人。” 杜苓雅抬起泪眼,执迷不悟地问:“那谁能控制他?怎么控制他?” 费铮摇头:“火太危险,很难控制,除非有人毅然决然地牺牲自己,引火上身,且自身足够强大坚定,或许能让火为他而停留燃烧。” 虞度秋摸摸下巴:“比喻不错,可真的有愿意玩火自焚的傻子吗?” “我愿意!”杜苓雅急不可耐地喊,“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度秋!别解除婚约好不好?” 虞度秋想了想:“可以是可以。” 他话音未落,霍地起身,一把拽断自己脖子上的刀片项链,眨眼间逼近喜形于色的杜苓雅,薄如蝉翼的刀片挑起她细巧的下巴,轻轻刮下,直至喉咙。 他动作太快,周围一圈人没一个来得及阻止。 杜苓雅的笑意迅速被刀片的寒意凝结,不可置信地问:“度秋……你、你干什么?” “不是说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那如果……我让你以死谢罪呢?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第33章 杜书彦这回真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吓破了胆:“度秋,别开这种玩笑!” 费铮也露出紧张神色,如临大敌:“虞总,有话好说。” 反观虞家这边,平静得仿佛在观看一场已知结局的电影,周毅好心地小声提醒新来的柏朝:“别插手,看着就行,少爷不会伤害杜小姐的。” 柏朝侧目:“我为什么要插手?随他高兴,我很清楚他的底线在哪儿。” 周毅:“…………” 这了若指掌的语气,怎么感觉……自己才是新来的? 刀片没伤到肌肤分毫,杜苓雅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方才精心打扮的妆容哭花了大半,斑驳的脸上充满了惊惧,逞强说:“我、我可以为你去死……但是我死了,你肯定会找别人吧?” “好问题。”虞度秋以一副绑架犯的姿态卡着她的喉咙,转头问,“小柏眼狼,你昨晚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柏朝冷面以对:“我都已经死了,管你以后和谁过。况且,如果昨晚我死了,你这辈子都忘不掉我,也不错。” 在座没人知道两人昨晚发生了什么,目光来回切换,像在看两个疯子。 洪良章轻咳:“年轻人呐……别总把死不死的放在嘴边,不吉利……” 虞度秋畅怀大笑,翻转手中刀片,利刃朝外,松开了杜苓雅:“看见区别了吗,苓雅?同样是渴望我的回应,你选择伤害我,而他选择伤害自己。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连为我死都有诸多顾忌,这样的‘爱’太肤浅了,打动不了我。” 柏朝冷不防地问:“你的意思是我打动你了吗?” 虞度秋丢来一个凉凉的眼神:“闭嘴,没让你说话。” 柏朝勾笑:“遵命,少爷。” 杜苓雅在害怕和伤心的双重刺激下泪流不止:“他才不是真心喜欢你……装样子而已……他才和你认识多久啊,这么刻意地投你所好,肯定心怀不轨!” “谁说的?还是裴卓吗?”虞度秋轻轻拭去她脸上滚落的泪珠,“上次在马场我就怀疑了,谁告诉你柏朝是我的新情人?又是谁怂恿你去质问教训他?除了裴卓,似乎没人会如此急于挑拨我们的关系。” 杜苓雅疯狂摇头,发丝贴在遍布泪痕的脸上,凌乱狼狈:“不管谁跟我说的,我那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他看着就不老实,以后肯定会背叛你的!” 监控后的纪凛皱眉:“都到这一步了,杜苓雅还不愿意说出裴卓的名字,难不成他们真的有一腿?不像啊……” 卢晴不在意道:“可能是念着青梅竹马的情谊吧。反正无论她说不说,送她耳坠的、挑拨离间的,肯定是裴卓没跑了,我去请示老彭、喊裴卓来局里一趟?咱们审审?” “可以。” 卢晴离开了监控室,纪凛靠着椅背,陷入了沉思—— 上个月在君悦调查虞文承一案时,他曾与裴卓有过短暂接触,当时对方受惊恐慌的样子,绝不是装出来的。而且得知酒店已封锁后,裴卓当着他的面给自己哥哥打电话求助,希望哥哥找关系带他出去,或者派人替他去美国谈生意,全然不顾下达封锁令的警察就在面前。 总而言之,是个依赖性很强的“哥宝”,身上存在着部分有钱人的通病:自以为是,目中无人。执行能力与心理素质也欠佳,这么重要的生意居然不备plan b,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