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黑西装跟着一个领头的白西装,从铺了红毯的旋转楼梯走下来。 ……这他妈是去t台走秀还是去查案的? 一圈人中就属虞度秋穿得最花里胡哨,纪凛这种正经人一分一秒也看不下去:“你不让我穿花衬衫,自己倒穿成这幅样子,别告诉我你也是为了混入人群,你这头白毛就跟个大灯泡似的,往哪儿站都是人群中最奇葩的存在。” 虞度秋不怒反笑:“你非要这么别扭地夸我耀眼吗?” “脑子有问题就算了脸皮还这么厚……”纪凛骂骂咧咧地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他,“喏,我向老彭申请了,这块表还给你,今天或许能用上。” 一块银灰色表带、海蓝色三眼表盘的手表静躺在他手中。 “里边儿的录音早就提取出来了,没什么用了,这么贵的东西放在我那儿也不合适,正好还你。” 虞度秋接过,端详了会儿,说:“你不需要睹物思人了?” “我思个鬼,你不要给我,我拿去卖钱给你治脑子。”纪凛伸手去抓,手腕猛地被人擒住。 虞度秋歪过脑袋,盯着他手腕上简约朴实的灰盘钢带手表:“新买的?” 纪凛用力一抽之下居然没抽出手,虞度秋力量惊人,手像铁钳似地牢牢抓着他,在拉扯中看清了表盘上的品牌logo:“还是欧米伽……好像是基础款,但也得两三万吧。小纪同志,最近贪污受贿了?” 纪凛使出全身力气,终于在狠狠一甩下挣脱了束缚,立刻扯下袖子挡住手表,转身就走:“关你屁事,赶紧走了,早去早调查,时间不等人。” 虞度秋顾不上追他,仍在思考纪凛被敌对势力腐蚀的可能性,回头问身后众人:“他不会真被收买了吧?还要不要带他去?” 其余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如何作答,最终求救似地看向最敢直言进谏的柏朝,柏朝也果然不负众望地挺身而出,问:“你这一有异常就先怀疑别人的毛病能改一改吗?” 虞度秋的怀疑脑还没转过弯来,不解地反问:“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一向节俭,怎么会买那么贵的表?” “……”柏朝一脸“无药可救”地叹了声气,“我先上车了。” 压力来到了剩下的人这边。 赵斐华推了推眼镜,挺起小身板,勇敢担当起了下一位说教者:“虞总,您真是凭本事单身至今啊。”说完也朝门口走了。 接下来的娄保国抓抓头发,吞吞吐吐道:“那个……少爷,我觉得我都明白的事儿,您再想想,肯定能懂!” 最后是周毅,语重心长道:“少爷,人不能光有理性,您如果能从感性的角度去分析这个异常,应该很快就会懂了。” 一行人全出门了,剩下虞度秋和陈宽两个大眼瞪小眼。陈宽连忙撇清关系:“虞少爷,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刚才那位是谁我都不认识。” “……” 虞度秋莫名遭了一通说教,皱起眉思考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直到上了车,开到半山腰,脑中猛地一亮,这才打通了思路:“纪凛那块表……难道是去年买给穆浩的生日礼物?” 车内另外三人皆松了口气,露出“你终于想明白了”的表情。 前座的赵斐华笔记本不离手,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带薪加班,还能一心二用地八卦:“他戴这表出来是什么意思?想让穆浩的在天之灵给他指引吗?那还挺浪漫。” 虞度秋总算解决了一桩心事,舒着气往后靠:“不管是什么意思,都别拆穿他,以他的性格,敢把这份心意带出来,可能已经耗费莫大的勇气了。” 万豪酒店坐落于市中心,比起君悦大酒店的富丽堂皇、气势磅礴,讲究的是闹中取静、私密雅致,车辆进大门前就要接受安检。 周毅出示邀请函后,车子免检通过,娄保国不屑道:“这安检跟摆设似的,有什么用,还是咱壹号宫的安保措施牛,一条外边的狗都进不来。” “像摆设才好呢,要是严格点儿,你俩的项链都得没收。”赵斐华回头道,“我刚看到我朋友圈的几位风投大佬也在里头,一会儿再给你拉几笔投资,记得发我奖金。” 虞度秋却说:“不用,吴先生给的资金现阶段已经够用了,下一轮融资裴鸣想参与,或许要给他空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