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来?” 洪良章点头:“陆先生来了。” “哪个陆先生?” “陆瑾瑜先生。” 刚从另一边下车绕过来的男人脚步顿了顿,接着默不作声地自觉朝辅楼走去。 虞度秋好笑地出声喊住:“回来,瑾瑜应该是查到那幅画的线索了,你过来一起听听,或许与柏志明有关。” 柏朝又一声不吭地走了过来,虞度秋抱胸打量他:“你这什么表情?我知道你不喜欢瑾瑜,但别给我摆脸色,免得让人家以为我的人没教养。” 柏朝冷声回:“我见到他摆不出好脸色,你要是不想让他受委屈,就别让我过去。” 娄保国捂住眼睛不敢看车窗外,悄声问:“大哥这脾气,能在少爷身边活那么久,算不算世界第八大奇迹?” 周毅识相地踩下油门,缓缓驶离修罗场:“应该是第九大,第八大奇迹是你大哥被折磨到现在居然还能忠贞不渝!” 门口的动静传到了一楼客厅里去,被惊扰到的陆瑾瑜循声走了出来。兴许是职业使然,他自带一股文艺气质,温温柔柔地笑着迎过来,像是夏日海边的一阵凉风,给人感觉十分舒服自在。 “你跟瑾瑜一比,就像浑身是刺的海胆,实在难搞,但我又想尝个鲜。”虞度秋轻声说,“我不在乎他受不受委屈,我心里没他,只是想让你听话才教训你,明白吗?” 柏朝没领情:“你让我为你出生入死,可以。让我做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奴隶,不可能。” ……真够倔的。 这时,陆瑾瑜已经走到了跟前,上来便是一个热情的拥抱,说:“度秋,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虞度秋这才掏出手机:“哦,今天有事要办,一直关着呢,免得被人打扰。” “不怕耽误你分分钟几个亿的生意?” “受人掌控的人才需要时常查看手机,以免错过工作上的消息。我不需要,反正找不到我的人都会等我。” 陆瑾瑜笑道:“是,我就在这儿苦苦等了你半天。先进去吧,你上次拜托我的事有些眉目了。” 四人前后脚进了客厅,洪良章准备了些下午茶点心,陆瑾瑜没怎么吃,几乎原封不动。 虞度秋忙活了一个白天,倒是有点饿了,往沙发上一坐,伸手叉了一小块烤松饼,送到自己嘴边时,稍稍犹豫,接着递给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张嘴。” 柏朝漠然以对:“不饿。” “……行,你今晚别吃饭了。”难得放下身段哄人,虞度秋自认给足了特殊优待,不领情就不领情吧,这家伙已经够兀傲了,不能太惯着。 他自己吃了松饼,又喝了口温热的红茶,胃里填了点儿东西,心情便畅快了,问:“你查到什么了?” 陆瑾瑜原本坐在单人沙发上,闻言挪动位置,坐到了他身旁,给他看手机里的消息,脑袋挨得很近,细软的黑发轻触着银发。 “你那天说了之后我就回去查了,请教了不少朋友,结果真有人买过类似风格的画作,我顺着他们提供的信息找到了那位画家,在网上有十几万粉丝,算是小有名气,风格偏黑暗系。我加了他好友,把画发给他看,果然是他画的。这是我们的聊天记录。” 虞度秋不用回头也能猜到身后人现在是什么表情,但他顾不上那么多,低头专心看陆瑾瑜的手机—— 信息量其实不多,那位画家只记得去年九月,有人在网上私信了他,出了不错的价钱约了那幅画,他画了大约一个月左右。 可惜的是,现在那个约稿人早已销号,最后的成品画是线下交易,来取画的是一个年轻男孩,画家记得对方手臂上有火焰纹身。 线索对上了,但也中断了。 “看来我猜得没错,这幅画应该是特意定制的,顺便被当做了运|毒的工具而已。”虞度秋摸摸下巴,边回忆边分析,“画的内容也很特别,被割喉的羊羔和十字架……应该象征屠神和赎罪。这两种意象不仅出现在黄汉翔的尸体照上,也差点儿出现在我的案发现场,订画的人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