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钟就到。” 柏朝转身回房,继续整理自己的衣物和用品,加快了速度:“我了解他,他不会跟我谈的,就像他做决定前也不会找我商量。他喜欢把所有事情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不容许别人干涉。” 洪良章望着他背影,干站在门口,无从辩解。 这两三个月里,这两人对彼此分别是什么态度,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实在没有劝人受苦受难的道理。 柏朝的行李箱放在地上,是他住进来时带的那个,二十寸左右,只能放下几件衣服,多双鞋都不行。他房间里也没多少东西,收拾完行李,还把被褥铺平了,最后合上行李箱,背对着门口,指了指床头柜,台灯下压着一张对折的纸:“洪伯,我走了之后,麻烦让他看那封信,我把柏志明可能藏匿的其他地点都写下来了,万一他不在抹谷,或者逃跑了,可以去这些地方找找看。” “你去哪儿?” “我定了最早一班去昆明的航……”柏朝突然一愣,蓦地转身。 原先站在门口的洪良章不知退避到了何处,现下倚靠着门的人神色淡漠,白璧无瑕的脸上褪去了平日轻佻的笑意,整个人像刚从冰水里浮起来,银发丝儿都泛着寒冷的光泽。 “去昆明,然后呢?你没有签证,打算偷渡过去,一个人抓柏志明?”虞度秋不加掩饰地嘲讽,“少给我出去丢人现眼,我可不想给你交保释金。” 柏朝沉默片刻,回头继续锁行李箱:“我辞职了,不会影响你。” “早上还殷勤体贴,这会儿说辞就辞,够无情的。” “我无情?”柏朝停下动作,“谁都可以这么说我,只有你不配。” 虞度秋双手抱胸:“十几天前你还说我们般配,现在就不配了?那就快滚。” 柏朝闭上眼,深呼吸,重新睁开时,毅然决然地提起行李箱:“我是要滚了,再见。” 他大步走向门口,稍稍侧身,目不斜视地经过靠着门的人。 “你所谓的忠心也不过如此。”虞度秋轻蔑的话语从身后传来,“远远偷窥和近距离接触的感觉很不一样,是吧?对我失望了?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放弃,爱慕我的人大多都是这个结局,只是没想到你放弃得这么快。也好,让我及时止损了。” 柏朝刹住脚步,握着行李箱手柄的手用力过猛,手背浮现出纵横的青筋。 虞度秋冷笑:“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 “砰!” 行李箱重重砸地。 与此同时,他被人揪着衣领重重按在了门上。 “你损失什么了?”柏朝眼眶发红,犹如走投无路的猛兽,透出一股嗜血的狠劲儿,“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可我还是来保护你,现在还要为你胡闹的决定一个人去抓柏志明,你知道他是个毒|贩和杀人犯吗?知道他以前是怎么虐待我的吗?知道我很可能会死在那儿吗?你都知道,但你根本不在乎……” “上次我已经决心走了,可你施舍了我一个吻,我就像狗一样回来继续守着你了。我做到这个地步,连求你一句别去都不够格吗?就算我死在那儿,也不会影响你继续破案、继续找其他听话的情人,你有什么损失?” 虞度秋眸光冰冷:“现在开始算帐了?既然你想索要回报,从一开始就别装得好像多么无私似的。” 柏朝被那充满寒意的视线刺痛,垂下头,缓了许久,手指一根根脱力,最终松开了虞度秋的领子,甚至替他抚平了衬衫,平静得仿佛刚才歇斯底里的不是自己:“算了……我要去赶飞机了,少爷。” 他抽出自己西装插花眼里的白木槿,经过一上午的折腾,花朵已经有些蔫儿了。 “抓到柏志明了我会给你发消息,如果七天内没收到我的消息……把这朵花埋在你常经过的地方。” 虞度秋没收下:“你为什么不能等警察一起去?” “就像你有你的决定,我也有我的决定。” “但你的决定很愚蠢。” 柏朝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能比爱你这件事更愚蠢吗?” 虞度秋听了,接过花,然后将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