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总出了事,情况就比较尴尬了……虞总,您和裴总一块儿出国的,他究竟犯了什么事?会影响到小裴总吗?” 虞度秋模棱两可地低哼两声,没正面回答:“挺复杂的,警察正在查,不让对外说。应该不至于连累家人,他又没杀人放火……哦不对,他杀了个罪犯,或许还能将功折罪呢。” “他杀人了?!”费铮讶异地惊呼,“裴总看着斯斯文文的,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狗急了都会跳墙,人急了当然也会杀人,总比某些以杀人为乐的变态强。”虞度秋微微一笑,“你说是吧?” 费铮点头:“那倒是,杀罪犯总比杀无辜老百姓强。” 纪凛通过耳机听见了全部对话内容,同时盯着主干道的监控屏幕,仔细审视费铮脸上的每一帧表情,简直毫无破绽,连他自己都快动摇了:这人真是杀人不眨眼的王后? 卢晴也在猜疑:“这人要么演技能冲奥斯卡,要么真的清清白白,纪哥,我们该不会又冤枉人了吧?” “又”这个字无疑重挫了纪凛的神经,一次搞错就差点害死所有人,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别急,柏朝还没行动呢,姓虞的现在只是在铺垫,让对方以为他很信任柏朝,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由于费铮来得太早,宴会厅内仍在布置,虞度秋便安排他去其他地方休息,台球室、健身房、泳池、家庭影院、音乐厅任他挑选。费铮推辞说自己是被派来干活的,一定要做点什么,回去好交差。 虞度秋心念电转,给他指派了一份轻松的活儿:照看宠物。 狗舍和马房有监控,前面是一大片草坪,开阔空旷,视野相当清晰,发生任何事都一目了然。 费铮若是与洪良章或洪远航有所接触,他们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然而纪凛和卢晴睁大眼睛盯了一下午,滴完了小半瓶眼药水,洪家爷孙压根没有任何异常,仿佛不知道费铮来了。而另一边,费铮居然真的勤勤恳恳地劳动了一下午,先是给两狗一马刷毛,再是冲澡,干活一丝不苟,甚至十分熟练,似乎经常照料动物,最后牵着绳去草坪遛马遛狗。 黑猫与警长面对陌生人时通常会凶相毕露,今天不知怎地,格外安静,从头至尾没吠过一声,反而是向来温顺的小白闹了脾气,高高昂起马头,就是不让费铮摸,仿佛嫌他不干净。费铮也不恼,好脾气地顺了顺他的鬃毛,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一盒糖,用糖果逗它,见小白不为所动,便笑着丢进了自己嘴里。 卢晴快把自己的头发薅秃了,也瞧不出一丝不对劲:“他怎么这么淡定?不好奇是谁给他们发的邮件吗?” “不好奇就不会留在这儿了。”纪凛一边与局里保持联系,一边监控壹号宫内其余的角角落落,眼睛和嘴巴各忙各的,“姓虞的在哪儿?该不会又和他的小情人鬼混去了吧?” “咳,我没关耳机,纪队。”虞度秋轻松的声音传来,“客厅布置好了,客人也陆续到场了,我让柏朝去喊费铮过来,他会趁机行动,你们盯紧——还有,我已经没有情人了,说话注意点儿,小柏眼狼醋瘾大得很。” 纪凛的视线在各个监控屏幕之间切换,寻找柏朝的身影,看见了不少前来参加宴会的宾客,其中一人的脸有些熟悉。他马上记起来了,冷笑:“你才要注意,邀请你的初恋来家宴算怎么回事?不怕柏朝掀桌子?” 虞度秋无奈:“解释了多少回,瑾瑜不是我的初恋……算了,你盯你的,别管那么多,晚餐我让人送上来。” 他话音刚落,就见陆瑾瑜朝他缓步走来,脸上的笑容依旧令人如沐春风:“度秋,你在这儿啊。怎么不见你那位新保镖?辞了?” 虞度秋苦笑:“没辞,被套牢了。” 各种意义上的套牢。 陆瑾瑜很会察言观色,却不像赵斐华那样话多,识相地保持了一定距离,讨巧地说:“早知道这样,上次珠宝展,我应该把握住机会的,可惜了。哪天你重获自由了,记得再联系我啊。” 纪凛听了个七七八八,心道贵圈真乱,以虞大少爷的浪子本性,八成要顺着这番暗示意味十足的话调戏对方两句,未必真有那个心思,但口嗨又不犯法,反正柏朝不在场—— “这些话你单独对我说也就罢了,可别当着他的面说。”虞度秋的声音似乎在笑,却莫名让听者脊背一寒,“他心眼小,脾气差,爱记仇,万一你惹他不高兴,他一定会向我告状,而我偏偏又乐意惯着他,到时候,或许只能让你消失在他面前了。” 纪凛:“……” 这什么杀人宣言? 陆瑾瑜也被吓住了,半晌没敢吭声。 虞度秋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同时也对另一头的纪凛澄清:“别想岔了,消失是指辞退你而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