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也跟我抱怨,或许当年不该揠苗助长,让经验不足的你来领导公司,换做别人,也许会发展得更好。” 杜书彦听后一言不发,常年挂着讨好笑容的嘴角如同他的眼角一样垮了下来,像是套在脸上的完美人皮面具融化了,慢慢往下淌,终于显露出一丝虚伪来。 虞度秋绰然有余道:“话我就说到这儿了,你考虑考虑——柏朝怎么还不回来?找副棋那么慢……” 这时,他的手机震了震。 虞度秋看了眼,无奈道:“抱歉,我忘了我的房门锁了,那家伙进不去,要我本人去解锁,你们先坐会儿,喝口茶,我很快回来。” 杜书彦勉强扯出一丝笑:“嗯,不急。” 虞度秋对上他眼底的阴沉,心里吹了声胜利的口哨。 赶快黑化,赶快动手,可没那么多功夫陪你耗着。 主卧套房位于船艏,扫脸才能进,“滴”一声解锁后,门自动弹开。 虞度秋刚迈进去一步,就被一条强壮的手臂拽了进去,压在门上。 他丝毫不惊讶,手绕到面前男人的颈后,摸着一节节突起的硬脊骨往下:“我就说,门锁明明录入你的脸了。骗我来这儿,想干什么坏事?” 柏朝抓住他乱摸的手,反扣到腰后:“纪凛刚给我传讯,局里让我们返航。” 原来有正经事,虞度秋十分失望:“为什么?” 柏朝亲了亲他的额头,而后揽进怀里,缓缓抚摸他的头发:“徐升在审费铮那套房的房主时,意外收获了一条重要线索:那人在杜伟明出车祸的前一天,恰好听见了杜书彦和费铮合谋给他下药。” 虞度秋像只被梳顺了毛的大猫,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肩上,心情愉悦了,思路便打开了:“什么恰好,八成是同伙,否则费铮怎么不找别人,偏偏找他代为买房?” “徐升也是这个想法,正在深入调查。不过专案组认为,他们既然早有案底,危险系数就上升了,担心万一发生不测,三位刑警不够保护我们,所以让我们尽快返航。” “只差最后一步了,现在放弃,先问问纪凛答不答应。”虞度秋道,“我刚激怒了杜书彦,他若是不想被我操控,很快就会行动了,再给我点时间。反正他们都过了安检,没带任何武器,难不成还能徒手杀了我?” 柏朝略一沉吟:“我听你的。还有件事,洪远航跑了,目前不知所踪。徐升说他跑不出本市,那他能去哪儿?纪凛让我问问你,他有没有其他的住处。” 虞度秋敲了下他的脑门:“你傻呀,我们怎么离开平义的?他也可以效仿啊。” 柏朝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也有游艇?” “没有,但租一艘快艇很方便,现在是捕捞季,租船海钓的人很多,或许他混在里头出海了。普通快艇能开几百海里,够他逃去周边沿海城市了。让徐队去调各个码头的监控,别让他像柏志明一样偷渡出国。” 柏朝点头:“好。但他既然逃跑了,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察觉警方在查他了?” “有可能,我买下的那家银行里或许有他们的眼线,提醒他账户被人查了。否则怎么我昨天刚把资料交给警察,他今天就逃了?” 柏朝见他还没联想到更严重的问题,犹豫片刻,终究残忍地提醒了他:“洪伯应该也知道了。” 虞度秋蓦地愣住,沉默了几秒,浅眸中的光亮一点点黯下去:“嗯……对。” 柏朝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搂紧了些:“别难过。” 洪良章主动要求随同出海,虞度秋明面上没说,心里应当很高兴,否则以他雇主的身份,完全可以拒绝。 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没有血缘也有感情,老管家到底是在乎他的,曾经多次从罪犯手底下保护了他,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