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想着我。”柏朝越靠越近。 纪凛看得牙酸:“喂,我和穆哥还在呢,你俩收敛一点行不行?还要不要听绑架案的细节了?” 虞度秋往柏朝脸上亲了下才收起一身的浪,牵着人,挑眉问:“你说?我承受得住。” 柏朝干脆坐上了病床,小心地扶起虞度秋,让他靠在自己胸膛上听,两条胳膊搂着他,避开了伤口,给他最大程度的安全感。 虞度秋舒舒服服地躺在男朋友怀里,感觉即便下一秒纪凛说出十级地震般的大新闻,自己也不会动摇半分了。 纪凛捡重点说了,多数是转述虞江月的话。 一场陈年往事的真相经过善意的隐瞒,却酿成了恶意的后果,但若是当时虞江月明明白白地将真相公之于众,年幼的虞度秋在目睹杀戮后,是否能承受住被背叛的二次打击?裴先勇是否会为了掩盖罪行而做出更丧心病狂的举动?彼时的虞家论财力、名望都屈居人后,虞江月选择最大化地压制事态,明哲保身,或许是当时所能做出的最明智选择。 “我妈不是能屈能伸的性格,为了我忍让到这个地步,算是很不容易了。”虞度秋感叹,“外公他也是从那会儿开始隐退了,但他心里一定放不下,我有几次回家,看到他书房堆了一些信件,没有署名,应该是在和什么人联络,我没多问,不过能让他念念不忘的……我猜,也只有岑小姐的案子了。” 柏朝拥着他,摸了摸他的胳膊,低声说:“这些事,很快就能尘埃落定了。” 由于两位伤员都需要多休息,纪凛没待多久就推着穆浩离开了。 轮椅滚过光滑的地砖,几乎悄无声息,纪凛的心跳却仍在砰砰直跳,握着把手的手掌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所幸穆浩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没有发觉他的异常…… “小纪。”穆浩突然喊了声。 纪凛立刻僵硬地站直了:“诶!”,脑子里飞速盘算着该怎么回答刚才“漏网之鱼”的问题。 然而穆浩没有继续纠结刚才这个问题,锁着眉问:“你有没有觉得……柏朝的表情不太对劲?” 他对人情世故十分大条,但对不合常理的现象极为敏锐,仿佛天生就该从事刑警这一行当,否则也不会一毕业就被分配到市局去任职。 纪凛在公安大的时候就深深领教过他对阴谋诡计的高超侦查力,此刻听他这么说,心里先信了七分,暂时抛开杂念,压低身子问:“哪里不对劲?” 穆浩回忆着刚才病房里的场景:“度秋让他去找外公的时候,柏朝的脸绷得很紧,回来的时候却很放松。” “或许……是因为紧张?第一次见对象的大家长,通常都会忐忑吧。” “可他的情绪一直控制得很好,我感觉他是那种不露声色的类型,不至于见个家长就紧张到表情管理失控吧?心理素质这么差,怎么在裴家当卧底的?”穆浩望着面前经过的形形色色人影,眼中光影交叠,忽明忽暗,“而且,刚才度秋提到岑婉的时候,他脸上露出的神色,和你提到杨永健的时候,度秋的神色,几乎一模一样,我看到过很多受害人的家属或亲近之人露出这样的神色。如果我猜得没错,柏朝的身世……应该不简单。” “他这个人一直都不简单。”纪凛补充,“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穆哥?他被柏志明收养的时候才八岁,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扳倒大毒|枭的想法?又如何在半年后拿到了证据送裴先勇进监狱?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但柏朝不说,虞度秋也不愿逼他,这个疑点到现在还没得到解答。” 穆浩忍不住笑了:“度秋怀疑他还护着他,这是喜欢到什么地步了啊……我相信度秋的眼光,柏朝应该没有恶意,但这事肯定涉及到案子,最好还是查个明白吧。” “行,我回头问问老彭,他曾经负责过岑婉的案子,好像也知道点什么,特别信任柏朝,但就是不跟我说……”纪凛垂头丧气道,“现在我被停职了,他可能更不乐意告诉我了。” 穆浩抬起手,摸了摸他耷拉下来的脑袋:“没事,我去找冯队帮忙,事关重要,他应该不会推辞。” 纪凛止住了脚步,轮椅也跟着停了,他错愕地抬头,愣愣地看着眼前消瘦的男人。 “怎么了?”穆浩问。 “穆哥你……好久没、没这样了……为什么……”纪凛结结巴巴地说。 上回穆浩这样揉他脑袋,还是在公安大的毕业典礼那晚,边揉边告诉他:“以后哥不在你身边了,要加油啊,有什么困难尽管找哥帮忙。” 彼时的穆浩英俊强悍,意气风发,作为优秀毕业生,直接被冯锦民钦点进入了市局刑侦队,毕业典礼上许多同学前来祝贺,喝高兴了就开始闲聊,有人问他喜欢什么样的警花,穆浩这直性子也没忸怩,大剌剌地说:“喜欢白白净净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