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弱极了,“当日三皇子是无心之举,臣女已将那事遗忘,殿下也无须介怀。” 云珩对着她颊上的泪痕点头,“如此便好。” 说到这里,虞秋的丫鬟与马车姗姗来迟,萧青凝适时开口:“那便不打搅殿下了,臣女先送她回府。” 云珩点头,待人离开,他眯眼打量起虞秋的背影,见她孱弱地半依着萧青凝。 崴脚是假,娇弱倒不像是装的。 跟在一旁的平江道:“都说萧、虞两家恩断义绝,今日看来,并非如此。” 云珩目光从渐远的马车上移开,悠悠道:“这要问萧老太尉了。” 老太尉一向执拗,说出口的话绝无收回。 遇上这两人只是一个意外,他将无关紧要的人抛开,问:“唐饮霜呢?” “被五皇子丢在前面,已被咱们的人送了回去。” 云珩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胆子大了,知道我来了还敢跑。” 平江了然,接下来是要去五皇子那了。 五皇子府,云琅刚坐下狂饮几口茶水,正“呸呸”吐出茶叶,就听侍从道太子到访,当即扔了茶盏猛往外蹿。好巧不巧,一头撞到云珩身上。 “这是要去哪儿?”云珩问。 云琅的生母是个舞姬,以妖娆著称,连带的他生了一张艳丽面容,可惜打小爱吵闹,把嗓子弄坏了。此时抄着一口公鸭嗓,边拧腰试图挣脱边哀嚎:“我什么都没做,我发誓我就只摸了他一把!” 云珩充耳不闻,擒住他后颈迫使他抬头,看见张涂着厚厚脂粉的脸,“啧”了一声把他脸朝下按在桌上,吩咐外面的侍从:“打水过来。” 侍从原地踌躇了下,无视了云琅的叫喊,默默端水去了。 云珩将这些看在眼中,叹气,“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云琅脸都被挤压得变了形,两只胳膊使劲扑腾着,奈何力气不行,活像只被按住脖子的弱小鸡崽子。 “皇兄你饶了我这一回!我知道你想把唐引霜收入麾下,今日我也算帮了你是不是?皇兄你发发慈悲,对我好一点……” “莫吵。” 云琅的破铜罗嗓音顿时低下去。 “皇兄,父皇与大臣们好几年前就放弃了我,你也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你去管教四皇兄与六皇弟,甭搭理我了,我保证不碍你的事……” 他说的情真意切,云珩却道:“你当我与老四一样好骗吗?” 兄弟几个,算上早死的大皇子,都长得很高大,唯有这个随了他那做舞姬的娘,长相偏秀气,加上才满十五,看着很瘦弱,连小他三个月的云璃都不如。 但论起性子,那是蔫坏蔫坏的,云琼与云璃加一起都比不过他。 云珩一只手就将他按得动弹不得,道:“你坏主意最多,当初祭天祈福那么大的场合,就是你往老六身上扔臭虫的,前几日老四骗老六吃毒虫的歪点子,也是你给他出的吧?” 他手下力气重了些,云琅立马嚎叫起来,连声求饶:“我没有,那是他自己想的……皇兄,那事你可是受益人,我是帮了你的……” 云珩哼笑一声,帮他?若是有机会,云琅不背后捅他一刀都算好的了。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侍从匆匆将水放置在桌上,行了个礼,快步退出。 “别、别……皇兄!”云琅急了。 下一瞬,他被反剪着双手提起,按下,脑袋浸入水中,叫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