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尾在她脖子上挠了挠。 待虞秋向他看来,云珩意味深长道:“让神仙姐姐来求求我,我就不杀他了。” 虞秋:“……” 哪还有什么神仙姐姐,玉佩碎了之后就再也没法入梦了。云珩所谓的神仙姐姐,就是让她扮成仙女,然后,和他……下棋…… “我已经好久没闻到血腥味了……” 虞秋推了 他一把,“那你去屠宰场闻个够好了!” 她把人推开,可晚上沐浴后,还是换上了飘逸轻盈的仙子装束。 荒淫和暴戾,一个要选一个的话,那还是前者吧。前者只有她一个人遭受,就当是以身侍虎了! 殿门一关,两个人没羞没臊地下起了棋,到最后,清冷高贵、不可亵玩的“神仙姐姐”身上就剩一层纱,被人间的帝王压在棋盘上,哭哑了嗓子。 春莺啼了一夜,天将亮时堪堪停下,然后殿门就被扣响了,到时间去朝会了。 正餍足地抱着人亲吻的云珩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但不能不去,他敢晚去,虞秋就要自责了,以后他再也不能如愿。 新帝登基,有很多事情要忙。按云珩原本的设想,该杀的杀,该换的换,朝堂很快就能稳住。现在不能随意斩杀百官,只得一步一步来。他越是忍让,朝会上越是乌烟瘴气,那些个大臣胆子大得能指桑骂槐了。 其实大多数朝臣与萧太尉是一样的想法,有了云珀与嘉名皇帝两个例子,现在都怀疑云珩多少也有些问题,不能直说,就拐着弯的试探。 结果人是不如做太子时随和,时常冰冷着脸,行事狠了许多,但尚在可接受范围内。 时间久了,众人依旧没能从云珩身上抓到别的怪癖,倒是他夜夜与皇后对弈的风声愈传愈烈,有人问到萧太尉面前,“陛下当真嗜棋如命?” 萧太尉所知皆是萧青凝从虞秋那问出来的,他觉得虞秋若是说谎,绝对没法瞒过萧青凝的眼睛,这事或许是真的。 于是道:“阁下去试一试不就知晓了?” 话传到直肠子的秦御史耳中,一次偏殿议事结束,秦御史主动请缨:“听闻陛下好棋,臣棋艺尚可,妄想与陛下切磋一二。” 云珩看着他,许久,嘴角露了个阴沉沉的笑。 隔了没几日,秦御史在朝会上被狠狠骂了一顿,理由是贪恋美色,一大把年纪想着纳妾,纳的还是二八姑娘,为老不尊。 秦御史快被骂傻了,他不到四十,不算老吧?而且纳妾……不是很正常吗?他没法反驳,谁让云珩说的都是真的。他的确是有意新纳个年轻小妾。 秦御史颜面扫地,官职连降两级,罚俸半年。 这事之后,云珩找到了新的发泄火气的法子。 方太傅是动不得,但是方家几个后辈可以罚。先是方家次子,早先宠妾灭妻,原配病逝后,妾室风头更盛,欺压起原配留下的孩子。 云珩道:“自家的事都管不好,跑来对着我指指点点,说他老眼昏花,我说错了吗?” 虞秋乏力地瘫软在榻上,眼皮子动动没能回话。 晚些时候,听说云珩给方家次子赐了个贞洁牌坊。 恰好云琅前来探望,笑得前俯后仰,“我皇兄是不是坏得很?明知道人家有妾室,假装不知道,还在那么多人面前说方太傅教子有方,夸方家老二与原配伉俪情深,还给人赐了块牌坊。笑死我了!” 管他有没有妾室,云珩的话都发下去了,他就是有,现在也不能有了,以后更加不能有,余生必须守身如玉,不然就是欺君。 方家老二月前被派遣出京,暂时不知道这事。苦了方太傅,在朝堂上被夸得灰头土脸,散朝后,告假两日整治家风去了。 虞秋听后,沉默了会儿,当做不知道这事。 云琅恢复了女儿身也不老实,坐着的时候两只脚晃来晃去,又说:“皇嫂,我皇兄怎么看着像在后宅里吃够了苦头、一朝得势,就要大刀阔斧整治后宅一样?整治的还是别人的后宅。” 虞秋扶了下额头,道:“别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