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茶几上摆满了画册和作业本,小孩子还不太会拿笔写字,田字本上的字体歪歪扭扭,笔迹很深,看得出来是努力在写好。 王子涵为弥悦倒了杯热乎乎的热茶:“上次和你说的,这么快就想好了?” “嗯。”弥悦接过茶,老实巴交回答。 “不止吧?”王子涵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在抵达她的内心:“来找我,应该还有别的目的?” “王医生,修过心理学的人,都能像你这样,一眼就能看穿别人吗?”这也太恐怖了,感觉在他们面前,一点秘密,一点事儿都藏不住。 “没那么夸张,况且,读透人心,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儿,这就意味着,我们再也不能享受那些飘渺的客套和表面,每个人说的话,我们都能猜透,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也会变得扭曲。” 王子涵说:“长久下去,很容易得精神疾病,很多心理医生,都是自身有心理问题的,自己救自己罢了。” “原来是这样。”弥悦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应和的点了点头,她直入主题:“我觉得我自己忘了很多事情,不止有关于上次那个男人,也有关于,苏怀谷的。” “苏怀谷?”王子涵问道。 “嗯,我有种直觉,我和他也许没那么简单,我之前三番五次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也许,也和这个有关。” “嚯,科幻片?”王子涵见过的病人多了去了,什么奇葩的都有,他并未过于震惊:“既然这样,那我帮你。” “医生的职责是尽可能的帮助病人,只要你自己考虑好后果,一切都有我来。” 弥悦攥紧裙角,她咬了咬唇,点了点头。 - 弥悦上大学的时候,在一家酒吧附近的便利店做兼职。 酒吧一般建立在市中心,那儿消费水平很高,平常自动贩卖机三块钱一瓶矿泉水,在酒吧街,可以卖到十块钱,甚至二十块钱一瓶。 那儿是不少有钱人的消费场所,也是不少年轻人,用来释放压力的地方。 弥悦当时是经过朋友推荐,来到这儿做兼职的,夜班,从下午六点,到凌晨两点,一小时一百块钱,跟其他兼职比,这个工资待遇太高了。 因为建立在酒吧附近,所以弥悦经常能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醉醺醺的大汉,喝到吐的酒吧常客,以及一些,穿着妖艳的女人。 记得有一次,她快下班的时候,约莫凌晨一点半左右,便利店门口来了个奇怪的男人,那男人穿着很邋遢,头发像是好久没洗,油的都可以炒菜了,他戴着渔夫帽,整个人笼罩在宽大的衣服里,衣服也好久没洗,上方沾满了油漆,包浆了都快。 那男人弥悦见过几次,来便利店买过几包烟,但每次,弥悦把烟递给他的时候,他的眼神总是似有似无的落在她的身上,粘腻的眼神从她的脸,扫过她的脖子,最终落在她的胸部。 他从弥悦手里接过烟,会刻意碰到她的手指,弥悦每次都强忍着恶心躲开。 有一次,他和她说话,声音沙哑难听,像是抽过很多烟一样,嗓子都被糊住,声音含糊:“小妹妹,你的皮肤怎么保养的,这么白?” 弥悦朝他礼貌性的笑了笑:“天生的。” 他就笑了下,就走了。 但弥悦对他的警惕心一直都在。 那天下了班,弥悦和同事换班,她脱下了工作服,穿上了长袖长裤,她穿的很中性,一身黑,戴上了口罩和帽子往外走。 那男人回头看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