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姐儿目瞪口呆的伸着胳膊,多少钱? 二两银子?她阿玛一个月的俸禄!这衣服是镶金边了吗? 她们大姐的嫁衣都没这么贵! 候在堂屋外的张满仓惊得一口气屏住,二两银子,好家伙,够他们家过一年了! 玉格略顿了顿,便点头答应下来,“好。” 给完定金,裁缝量好尺寸便急急走了,五姐儿和六姐儿凑上前着急道:“玉格,咱们买贵了,这衣服哪里就要这么多钱。” 大姐儿也进屋道:“五姐儿和六姐儿身量小,就是做工复杂些,也真要不了这么多银子。” “不贵,”玉格摇头,“年底的工钱本来就贵,咱们又要得急,不算贵。” “那……” 玉格摇头,对几人解释道:“我是故意掐着时间订的,要是再早些,怕不等五姐儿和六姐儿上身,这衣服就得先挂进她们家的成衣铺子里去。” 这时候可没什么版权费。 知道了玉格是有意如此,五姐儿几个还是心疼得不行。 然而不管几人或是心痛或是怎么,钱已经给了出去,事情也定了下来。 六姐儿咬咬牙,一挥拳道:“五姐走,咱们再去练练去,这么贵的衣裳,咱们非得连本带利把它挣回来。” 五姐儿点头,两人斗志昂扬的从张满仓手里接过滑板,又出门练滑板去了。 夜里,桂花婶听张满仓说了衣服的事,满心惊诧中,对东厢的事有了些猜测,心里也生出个主意。 第二日,桂花婶寻到玉格。 “玉格少爷,我不知道您在东厢忙什么,满仓和小香也听您的话,没和我透露东厢的事,只是,我瞧着东厢用了不少针线布匹,昨儿家里又请了裁缝来,就想着您或许用得着绣娘?” 玉格点头,的确如此。 桂花婶见玉格没有恼怒之色,心里稍稍放松了些,接着道:“其实咱们一路逃难过来的,也有那针线活儿不错的,玉格少爷若是用得着,我给您寻过来,也不用工钱,只要给口饭吃就行。” 玉格微微笑了起来,“桂花婶真是心善,您这话是为我好,我知道,多谢您,只是这事要等等,现在还不行。” 现如今东厢的绣娘,虽然要给工钱,却是要到月底才给,这意味着在这之前,她们除了材料费,不用支出什么旁的本钱。 而城外的绣娘,从进城开始,就处处都要花钱了,虽然这比起工钱来还是要便宜得多,但她们现在没有本钱去占这个便宜。 “再等等,大约除夕后,我再请您帮忙寻人。” “什么帮不帮的,”桂花婶被玉格说得微微脸红,“是您救了我们一家的命,我帮您找绣娘,也是想着帮帮乡里乡亲的。” 玉格笑着点头,“我知道,只是再寻人来,于我只是多费几份饭钱,可于你们一家却是要分出屋子的,桂花婶是个心善的人。” 桂花婶红着脸,满身的不自在,连说话都结巴起来,“玉、玉格少爷,您忙吧,我、我也去忙了。” 玉格笑着点点头。 见玉格走了,桂花婶转过身用冰手捂了捂自己的脸,啊呀,真烫,玉格少爷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夸人,比他们乡下人还要直白,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这样想着,桂花婶的嘴角却越翘越高。 忙碌中,时间飞速的到了腊月二十六。 二十六炖大肉,伤寒痊愈的陈氏见家里多了这么些人,没舍得炖大肉,但也没影响一大家子人的心情,至少没影响五姐儿和六姐儿的心情。 她们的新衣服送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