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儿也瞧着嘴角,不时往水里瞧。 陈氏今儿也特特早起了,瞧着两个女儿俏生生的模样,先是一笑,后又遗憾道:“若是能给三姐儿和四姐儿做一身这样的衣裳,没准明年她们就能选上了。” 五姐儿和六姐儿收了笑,扯着衣服有些怯怯不安。 玉格脸上的笑容一顿,轻轻蹙了蹙眉。 三姐儿忙笑道:“额娘,我和四姐儿多大?要是我两,只怕二两银子都做不下来这衣裳。” “唉,也是。”陈氏点点头,收回了别的话,大姐儿不自在的搅了搅手帕。 纵然陈氏没往下说,玉格也能想到她要说什么,无外乎是要是这衣裳是给大姐儿做的就好了,比大姐儿自己做的嫁衣还要喜庆体面得多。 真是,玉格轻轻按了按眼角,原本和睦相亲的姐妹,也得让她关心遗憾出嫌隙来。 玉格解释道:“额娘,这衣裳不是我偏着五姐儿和六姐儿,给她们做这样的衣裳是有用意的,她们不白穿,到时候要穿着这衣裳在滑板上唱歌跳舞呢。” “您说说,大姐三姐四姐,哪一个能在外头给人唱歌跳舞的,只有她们两个年纪合适。”玉格说着往西梢间点了点,“银姐儿若能把滑板练下来,倒也合适。” 陈氏立马转了话风,“哪用得着银姐儿,还有你小舅舅家的雪弋表妹呢。” 玉格话一出口就觉出不妥,还好金姐儿和银姐儿这会儿还没起。 玉格静了静心,又对陈氏和大姐儿道:“额娘放心,等挣了银子,咱们一人做一身,大姐也放心,你的被子我还记着呢,不是我舍不得棉花钱,而是羽绒被比棉花被舒服得多,我们做鞭炮的时候,都没舍得用鸭绒,至于钻毛的事,再多做一层被套就好了,这样也好换洗。” 再做一层被套?那得多少布?这可比棉花贵多了。 大姐儿忙道:“不用,要是有钱,还是给我买棉花吧。” 至于好换洗什么的,大姐儿只当没听到,这哪算什么理由,谁家还单做一层被套的,不都是拆下来洗吗,这真是不合实际的孩子话。 大姐儿笑了起来,“好了,先吃饭吧,等挣了银子再说。” 说话间桂花婶带着小香送来了早饭,一大锅米粥、一盆馒头和一碗咸菜,然后带着小香回去灶房。 她们家如今吃早饭的人也很多,堂屋里坐不下,所以张家都在灶房里吃饭,不过两处吃的都是一样的。 吃过饭,陈氏和大姐儿、二姐儿各忙各自负责的一部分,三姐儿和四姐儿回去继续睡,张高壮和张丰年、张满仓推着从郭木匠处借来的三辆摆摊车,依次装好东西,不急不慢的准备出门。 三辆摆摊车上皆用红布黑字写着:红福记。 五姐儿和六姐儿一人拿着一个滑板站在最前头,两人将滑板放在脚下,单脚站上去。 玉格上前递给两人一人一串鞭炮挂件,一人一个系着铃铛的拨浪鼓。 两人将各自朝外的一只拿着鞭炮挂件的手高高举着,另一手转动拨浪鼓,单脚一撑,随着滚轮轱辘,鼓声咚咚、铃铛叮当,欢快的歌声响了起来~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踩在滑板上,嘿!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踩在滑板上~ 冲过大风雪, 我们踩在滑板上; 飞驰过湖面, 我们欢笑又歌唱; 铃声响叮当, 你的精神多欢畅; 今儿滑雪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