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要参选的秀女品貌一般还抛头露面,第二个便是玉格家对于这两个女儿的重视。 “嗯。”鄂尔泰嗯了一声,只打断玉格琐碎的话,也没有表什么态。 玉格拿不准,也不敢赌,便又接着道:“其实除了这个生意外,还有一件事,小的心里有些没底儿,不敢欺瞒大人,这贵宾卡的事真把小的吓着了。” 鄂尔泰稍微认真了几分,贵宾卡……贵宾卡可是巨利的事儿,能和它相提并论的…… “你说。” 玉格又啰里啰嗦的从八百年前开始说起,“大人也知道,咱们刚做买卖的时候本钱不多,所以,为了能节省些工钱银子,也顺便帮帮外头那些的灾民,让他们能有口饭吃,我们就用的城外的流民。” 鄂尔泰往后靠到椅背上,耐着性子听她慢慢说,免得她年纪小,说漏了什么要紧处,也是到底年纪小,回话的规矩上头差了些。 “这城外小的也去过两三趟,那时候天还冷着呢,特别冷,听说冻死了好些人,唉,木柴不够烧,又没钱买煤炭,唉,可不就只能给人生生冻死了么,小的瞧着不忍心,回来就想,要是煤炭能便宜些,再经烧些就好了。” 难道是煤炭上头的事?鄂尔泰的神情又严肃了两分。 “小的回来后,没事就琢磨,有一回小的瞧着小的额娘揉面蒸饽饽,突然就想这白面的最好吃,可也最贵,糙面米糠倒是便宜了,可又难吃,唯独杂粮饽饽倒是又便宜,味道也还过得去了,就想这煤炭能不能也这样。” 鄂尔泰蹙了蹙眉,这说的什么跟什么,这饽饽和煤炭差着天地呢。 到底是个孩子,一些个想头天马行空,上回也只是歪打正着了,四爷也是细致缜密太过。 鄂尔泰重新端起茶盏,神情轻松而随意起来,触唇觉得茶水微凉,又放下茶盏示意丫鬟换了一盏茶,才重新端起。 玉格像是没觉出鄂尔泰的态度变化,只接着道:“后来小的就想,能有什么贱物能和煤炭掺一块儿的没有,小的试了不少东西,觉得木头好燃,黄泥经烧,和在一起大约能少用些煤炭,也能叫煤炭烧得久一些,只是从前头到这一阵子,都没能抽出空来,小的家里地方小人多,招工过后人就更多了,家里买的煤渣,总是不待小的用,就先被团成球或烧炕或烧灶去了。” 鄂尔泰按了按眉心,这半大孩子的精力真是无穷无尽,他只听都听得耳朵疼了,她倒说得半点儿不见累。 “你捡要紧的说。” “是,”玉格先应了一声,又接着道:“虽然小的还没来得及找什么东西和煤炭渣和一和,但是小的也发现,那团成团的小煤球,用火筴在中间扎一个孔,就能比那些个完整的煤块经烧得多,炭火烧得旺,烧完后也不会留下没烧尽的黑块。” 听到这处,鄂尔泰才又稍微认真了几分,虽然只是个小门道,但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柴’字排在首位,就是只能省下一分,放到全京城、全天下来看,那就很不小了。 好容易鄂尔泰的神色认真起来,玉格却又开始长篇大论、啰里啰嗦了,“大人不知道,小的虽然读书写字上头差了些,但没事就爱写写画画,那阵子小的想不明白这中间的缘故,就在纸上乱画起来,想着有一个孔就经烧一些,要是戳好几个孔,弄得像蜂窝一般,是不是就能更经烧了呢。” 玉格说着,不好意思的笑笑,又接着道:“小的也让人试了,还真是如此。” “原本还想试着在里头掺点别的东西,只是一来实在抽不出空来,二来和东西得加水,这要烧的东西,又得是干的,家里腾不开地儿,那阵子又没什么好天气,小的试了几个,可能是没太晒干的缘故,不好烧,就是烧着了,烟也大得很,一来二去,就这么耽误了下来,不过小的觉得,这事是能成的。” “呃,小的也说不清缘由,就是有这么个感觉,就像小的让人往煤球上戳孔一样,就是这么个感觉,小的原本想着等红福记的生意稳定下来,再来好好琢磨,再做这个生意的,小的没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