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当日去过的没去过的,反正说起来的时候,都像是亲自去过看过一样。 只是传着传着,有些爱面子好关注的,难免说得夸张起来。 一路边的酒馆里,便有一人声音喊得格外响。 “你们也想买股票?屁!放屁!做梦呢!你们睁大眼睛瞧瞧,这些日子运来了多少银子,这股票可是眼瞅着就能翻出好几倍、几十倍去的,又才五文钱一股,哪个买不起?要是人人都能买得,那不是乱了套了吗?” 说话的人一脚踏在长凳上,伸出拇指反指自己,高昂着下巴道:“只有像我这样的,家里有人在台州船运做工的人才买得到,你们,哼。” 一个四五十岁左右,半老不老的老头轻飘飘哼了一声,目光不屑的扫视过酒馆内的人。 瞧着他一副吊儿郎当,不是喝酒就是赌钱的混不吝模样,好些人都憋气,便回怼道:“你家里有人在台州船运做工就了不得了?台州船运的工人多了去了,你也说了,不过五文钱一股,哪个买不起?你就能买到了?” 老头听到这话却是嘿嘿的笑了起来,上下打量着说话的人,越发得意道:“你家里也有人在台州船运做工?是打扫的还是做饭的?一月有多少工钱?嘿嘿,我两个儿子可都是在台州船运拿十一两银子的大师傅,你和我这,能比吗?哈哈。” 旁的人有的收敛了气愤,还有的气愤中也带上了羡慕。 老头见此咧嘴笑得更得意了。 那起先说话的男子却仍旧梗着脖子道:“你说得厉害,谁知道是真是假,你有本事,就叫你儿子真买了台州船运的股票来!” “嘿,”老头也怒了,一拍桌子站起身道:“买就买,你等着,爷到时候叫你好瞧!” “哼,我等着!”说罢,转身离去。 “呸!”老头对着他的背影重重的啐了一口。 而那激他的男子背过身后,脸上的怒气便收得干干净净,甚至还笑了起来。 男子七转八转的转进一家茶饭摊子,对摊主道:“劳您和福荣哥说一声,事情我都办妥了。” 而另一边,老头离了酒馆,仍旧气愤难平,尤其下午又赌输了钱,更是叫他心头不畅快。 老头骂骂咧咧的往家里走,却不想走到一半又被人拦下。 老头抬头就要张嘴开骂,但瞧见对方的穿着打扮,又生生把污言秽语全部咽回了肚子,只躬着身涎着脸笑道:“爷,这位爷,您有什么吩咐?” 拦住他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似乎也极嫌弃,皱起眉头往后退了半步。 “你就是江大球?” 见到贵人说出了自个儿的名字,江大球心中惶恐更甚,一边躬着身不住点头道是是是,一边又神色着急的解释道:“小的可是良民!小的虽然赌钱,可从来没有欠过银子赖过账,小的有两个儿子都在台州船运做工,一个月能有二十二两银子,小的不差钱,小的可没做什么坏事!” 男子的眉头悄然舒展开来,“你有两个儿子在台州船运做工?” 第247章 、老熟人 “怎么,见到爷很意外?” 京城指派的主持证券交易所的官员,和建立证监会的御史到达台州的时候,已是八月末近九月初的时候,炎夏虽过,秋老虎也是厉害得很,才不过巳初,即上午九点,太阳光便亮得有些晃眼了。 但更灼目的是眼前之人身上穿的金黄色缂丝长袍,缂丝长袍胸前的一大块绣了繁复的蛇或龙的团纹图样,是证明身份的纹饰,他高高的坐在马背上,不用多说什么,气势便和阳光一样迫人。 “九爷说哪里的话,奴才是有些个惊喜。” 一大早赶过来迎接九阿哥等人的玉格笑着回道。 九阿哥出发得很快,几乎是领了命的次日便出发的,路上又赶得急,所以虽然京中有人给玉格送信儿,玉格也是昨儿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