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正夹了一筷红烧肉要往碗里送,听到李东吾宣布我怀孕,筷尖及时刹回,孕妇不该吃这么油腻,是不是还要再小呕几声与他做戏到底。 李老太太的眼刀要将我剜出洞来,“李东吾,你真是胡闹!” “家里有几年没添孩子了,妈说的什么话,”一桌人俱静默,只有李东吾还在盛汤羹,卧了只虾仁在碗中推给我,“了了和孩子都跟着我在外面住,谁都别想着打什么心思,我的人我会护好,若有什么动作被我发觉,到时候再来与我讲一家人的情分,我是一概不认的。” “荒唐!” 李老太太冷脸离去,小辈们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作相送状,就李东吾一个坐得端稳,又为自己盛了一碗汤,在拣香菜末,哄后妈还没哄他刁钻的胃要紧一样。 剩下的人就不尴不尬地坐回来吃饭,汤匙碗壁都不再发出一声碰撞,我胃口彻底被怪罪干净,只有他一个年纪小的继妹壮起胆挨过来说,“我看得出,大哥果然很疼你。” 我干笑,用眼风去瞅元琳琅,她与李东吾果然很般配,明明该是最让她跳脚的场合,她却低头吃菜,稳如磐石。 用完饭李东吾将我带去他屋里去,我跟着他低头走得飞快,才发觉周秘给我拿的是一双平底鞋,真是做戏做到极致,等下给我熬酸梅汤作消夜,也不是稀罕事。 门关上我就再不能装下去,叁两下踢掉鞋子,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李东吾,你拿我当挡箭牌就算了,开怀孕这种玩笑,你老糊涂了吧?” 他笑,“昨晚可是你答应为我生,来,别光着脚。” 他示意我坐他腿上,我气得一把打掉他伸出的手,“说生就生?哪儿来的这么容易的事,你当怀小孩是收集干脆面小卡?” 李东吾从近一年才放开了不避孕,回回射得紧里面,生孩子这种话也常常挂在嘴边,我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避开他安插在我身边的耳目,托倪南冰为我买来优思明,我怕怀孕,我才二十四,以后是走是留都没定数的事,哪儿能怀上孩子徒增些牵挂——面对我无比准时的例假,他沮丧了有一阵儿,我一边备注好定时服药的天数,一边安慰他,你都快四十了,慢慢来,我不也是你的小孩吗。 哄也哄过去了,就算他此后求子之心愈发诚切,我都要忏悔自己双面人,可真就这样将假孕公开出去,明摆了他是要赌上气运来真的了。 我怕了。 他显然不懂这种校门口五毛一袋的叁无零食情怀,可也有些被我的不配合激怒,他走过来钳住我的手,要把我往床上带。 “这就让你怀。” 也顾不上高定会不会被揉皱,他替我褪下来时我分明听到布料裂丝的声音,短促地心疼了一下,我就被吻堵窒得胸腔泛上血气,李东吾亲得很凶恶,密密地落在肩上,胸上,肚皮上,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发觉我服用优思明。 他要为我口交,我气到蹬腿踹他,“你疯了!你未婚妻还在你家呢!” 他强硬地掰开我的腿,对着肉缝揉了几下,还故意举着湿漉漉的手指伸到我面前,姿态却端得很冷漠,“我和我老婆要怀孩子,她说得上什么话?” 贴上来的舌面粗砺,他吸食得远不如方才在餐桌上优雅,非要发出滋滋的水液声才痛快,舌尖撬开脆弱的蚝壳,径直向内壁抽插起来,我气得收缩穴腔,浑身也就这儿能使上力气,其余地方都像填塞棉花,果然听到他沉沉的吸气声。 我自得地笑出声,“让你害我!” “那你就乖乖受着M.XiApE.cOM